第十五章:命运的交错(1 / 2)
第十五章:命运的交错
横滨的夜色像一块浸透了墨汁的绒布,沉重而压抑。废弃仓库区的追逐声似乎还回荡在耳边,夹杂着刑警高桥严厉的呼喝和杂乱的脚步声。野々村修二几乎是凭藉着过去当刑警时对这城市暗巷的熟悉,以及一股不容置疑的力气,才将陷入半昏迷状态的可门良拖离了包围网。
此刻,他们身处一间隐藏在老旧住宅区深处的无牌诊所。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和霉味混合的气味,灯光昏暗,仅有一盏小灯泡在床头摇曳,映照着可门良苍白得近乎透明的脸庞。他躺在简陋的铁架床上,呼吸微弱,额头上布满冷汗,先前剧烈的头痛和逃亡的惊险已将他最後一丝气力榨乾。
野々村拧了一条湿毛巾,小心翼翼地擦拭着可门良脸颊和脖颈的冷汗。他的手指粗砺,带着常年调酒的薄茧,动作却轻柔得不可思议,彷佛触碰一件极易碎的古董瓷器。指尖传来的微凉体温让他心脏一阵阵抽紧。
可门良的眼睫颤动了几下,艰难地睁开一条缝。那双平日里勾人心魄丶时而冷漠时而戏谑的眼眸,此刻只剩下虚弱的迷茫和深不见底的疲惫。
「……为什麽……」可门良的声音气若游丝,几乎被诊所外隐约传来的车声淹没,「为什麽要来……你不该卷进来……」
野々村的动作一顿,目光沉沉地锁住他。「那张纸条,就是你的告别吗?」他的声音低哑,「说什麽来生……我不接受这种虚无缥缈的约定。」
可门良闭上眼,偏过头,似乎想避开那过於灼热的视线。「跟我扯上关系……只会毁了你……高桥他们不会放过你……」
「那就让他们来。」野々村的语气带着一种不容动摇的坚决,「我早已不是那个只能眼睁睁看着重要之人消失的刑警了。」他俯身,靠近可门良,压低的声音里带着压抑的痛楚与决绝:「这一次,我不会再让你一个人承担所有。要逃,一起逃;要结束,也该由我们一起决定如何结束。」
话语在狭小的空间内回荡,带着近乎孤注一掷的重量。
可门良顺从地闭上眼,但剧烈的头痛似乎并未远去,他的眉头依旧紧蹙着,身体也无法放松地微微颤抖。野々村凝视着他,这个被外界传言拥有「病态美貌」丶宛如恶魔般危险的男人,此刻脆弱得就像暴风雨中摇曳的残烛。一种混合着绝望丶怜惜和庞大无力的爱意的情绪,汹涌地冲击着野々村的胸腔。
他伸出手,指尖轻轻拂开可门良汗湿的额发,然後低下头,将一个极尽温柔丶饱含着所有无法言说情感的吻,印在那光洁却冰凉的额头上。吻,细密地落下,从额头到紧闭的眼睑,再到高挺却脆弱的鼻梁,最终,他覆上了那两片失去血色丶微微乾裂的嘴唇。
起初只是轻触,彷佛怕惊扰了他。可门良没有拒绝,或许是没有力气,或许是……并不愿意拒绝。在那轻柔的辗转厮磨间,野々村尝到了咸涩的汗味和命运残酷的铁锈味。他小心翼翼地用舌尖顶开对方的牙关,深入那湿热的口腔,动作轻缓却坚定,带着一种近乎祈祷般的虔诚,试图将自己的温度与生命力渡送过去。
他的吻逐渐下滑,来到线条优美的下颌,纤细的脖颈,最後隔着薄薄的衣料,含住了胸前一方细小的凸起。舌尖绕着那逐渐硬挺的乳尖打转,时而轻吮,时而以牙齿细细啃啮,带来细微的电流般的刺激。
「嗯……」一声极轻的丶压抑的呻吟从可门良喉咙深处逸出。他的身体微微绷紧,又因为虚弱而软化下来。那呻吟不似平日表演时的刻意撩人,而是带着一种破碎的丶本能的反应,像小兽的哀鸣,轻易地撩拨起野々村更深沉的欲望与心痛。
野々村的大手探入衣摆,抚过他光滑却过分消瘦的腰侧,感受着掌心下肌肤细微的战栗。他耐心地丶近乎膜拜地抚过每一寸肌理,彷佛要将这具身体的轮廓永远刻印在记忆里。他知道时间不多,危险随时可能追来,但此刻,他只想用这种最原始的方式确认他的存在,感受他还在自已的怀抱里。
衣物被无声地褪去。昏暗的光线下,可门良的身体像一尊苍白的大理石雕像,美丽却笼罩着死亡的阴影。野々村炽热的古铜色肌肤紧贴上去,形成惊心动魄的对比。他炙热的吻不断落下,如同雨点,带着灼人的温度,彷佛想驱散那从骨子里透出的寒意。
他的唇沿着紧实的小腹一路向下,来到那已然有些抬头的欲望中心。他张口,将那微微颤动的炽热纳入温热的口中。
「啊……!」可门良猛地仰起头,脖颈拉出优美而脆弱的弧线。一股更强烈的快感袭来,冲淡了脑海中持续不断的钝痛。他下意识地想并拢双腿,却被野々村温柔而坚定地阻止。野々村的吞吐缓慢而深入,舌尖绕过顶端,细细舔舐过每一寸敏感的脉络,时而深喉,带来令人战栗的窒息般快感。
「修二……不……别……」可门良的声音断续破碎,与其说是拒绝,不如说是诱惑的呻吟。他的手指无力地插入野々村粗硬的短发中,不知是想推开还是将他拉得更近。
野々村没有停止,反而用更加缠绵的方式取悦着他,直到感受到口中的器官完全勃发颤动,才松开了口。唾液银丝在昏暗光线下暧昧地闪烁。他的手指沾了床头备着的简陋润滑液,探向那从未对外人敞开的隐秘後穴。
指尖触及那紧窒的入口时,两人的身体都同时一僵。野々村抬起头,深深地望进可门良迷蒙的眼里,那里有恐惧,有屈辱,但更深处,是一种近乎认命的依赖和渴望。
「……轻一点……」可门良别过脸去,声音细若蚊蚋,耳根却泛起一丝极淡的红晕。
野々村低低地「嗯」了一声,声音沉得可怕。他极有耐心地开拓,一指,两指,仔细地按摩扩张着内里的褶皱,寻找着那能带来极致快乐的点。当指尖按压到某一处时,可门良的身体剧烈地弹动了一下,一声高昂甜腻的呻吟无法抑制地冲口而出。
「……那里……就是那里……嗯啊……修二……」他像是无法承受般扭动着腰肢,既想逃离那过於强烈的刺激,又渴望更多。空虚和渴望从身体深处疯狂涌现,几乎要淹没了他残存的理智。
野々村抽出手指,将自已早已肿胀发痛的欲望顶端对准那已被润滑得湿热柔软的入口。他俯下身,将可门良紧紧拥入怀中,两人侧身贴合,如同两把严丝合缝的匙。他的胸膛紧贴着可门良光滑的背脊,能感受到对方心脏急促的跳动。他的一条手臂从可门良颈下穿过,让他枕着,另一只手则环过他的腰侧,与他十指紧扣。
「我要进去了。」他在他耳边低语,灼热的呼吸喷洒在敏感的耳廓上。
可门良没有回答,只是向後微微挺腰,用行动做出了无声的邀请。
野々村腰身缓缓向前一送,炽热坚硬的欲望一寸寸地挤开了那紧致湿热的甬道,缓慢而坚定地埋入最深处。
「呜……!」完全被填满的饱胀感让可门良发出一声压抑的呜咽,脚趾猛地蜷缩起来。内壁不受控制地剧烈收缩,绞紧着那入侵的巨物,带来令人晕眩的压迫感与快感。
野々村停顿下来,强忍着立刻疯狂挞伐的冲动,低头亲吻着可门良汗湿的後颈和肩膀,给予他适应的时间。两人以最亲密无间的姿势紧紧贴合在一起,彷佛天生就该如此。野々村的每一次呼吸都牵动着怀里的身体,能清晰地感受到他内里的每一次颤抖和收缩。
「……动吧……」过了一会儿,可门良微微向後顶了顶臀,声音带着情动的沙哑,「……没关系……」
得到许可,野々村开始缓缓抽动。最初的节奏很慢,每一下都进到极深处,细细碾磨着那敏感的一点。可门良的呻吟声逐渐变得连绵而甜腻,不再是痛苦的压抑,而是全然沉溺於情欲的释放。
「啊……哈啊……慢丶慢一点……太深了……修二……」他无意识地哀求着,身体却诚实地向後迎合着每一次撞击。野々村与他十指相扣的手握得更紧,另一只手则抚上他胸前挺立的乳尖,时而揉捏,时而用手指夹住轻扯,带来双重的刺激。
「……良……你好热……好紧……」野々村在他耳边粗重地喘息,诉说着露骨的情话,每一次深入都像是要将自已彻底融入他的身体里。这不仅是性爱,更像是一场绝望的仪式,试图在注定的毁灭来临前,抓住最後一点真实的温存。
快感层层堆叠,如同海浪不断冲击着摇摇欲坠的堤防。可门良的意识在剧烈的快感和脑瘤带来的钝痛之间浮沉,过往的碎片不受控制地闪现——他如何精心策划那场惊天劫案,如何利用魅力操控同夥,如何在那笔巨款到手後却发现人生依旧空虚得可怕,如何试图用歌声和肉体交易来填补那无底的空洞,却只换来更深的孤独。而这一切的努力与挣扎,最终却敌不过脑中那该死的丶不断增生的肿瘤。他重建的一切,正在从内部加速崩溃。
「……嗯哈……不行了……要射了……修二……一起……」可门良的声音带上了哭腔,身体绷紧得像一张拉满的弓,内壁疯狂地痉挛收缩。
野々村低吼一声,最後几下沉重而深入的撞击後,将滚烫的体液尽数释放在那紧致的最深处。同时,他环在可门良腰间的手也快速撸动着他前端渗出清液的欲望,几下之後,可门良身体剧烈颤抖,达到了高潮,白浊的液体沾湿了两人紧贴的小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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