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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操劳之说。”
此人当真如传闻中那般我行我素,视绳墨规矩于无物。只恨四皇子最受圣人宠爱,便是御史台的参他的奏疏堆叠成沙,圣人也是两眼一闭,听之任之。
刘四元登时汗若濡雨,一时不知如何作答,内心无比后悔那日放任夫人求到对方府上。
刘四元不答,李道玄替他接话:“刘寺卿且放心,沈情乃本王未婚妻,她的事,便是本王的事。既然令爱如今还昏迷不醒,不妨让本王瞧一瞧,说不定人就醒了呢。”
他下令道:“本王就不入贵府了,以免有辱令爱名节。恰好隔壁有家客舍,劳烦刘寺卿今日之内将人送到客舍内。”
屏风后的沈情听见此话,险些咳嗽出声,他竟如此无法无天,当众作出此举。
虽说此举是为了保护刘娘子不受妖邪上门之难,可未免也太过张扬,沈情真不明白李道玄这般做究竟是为了什么。
若要保护人,大可委婉告知刘寺卿夫妻二人,暗中将刘婉秀转移即可,再不济也能在今日召见刘寺卿时将周围人禀退,当下倒好,眼看那些官员个个竖起了耳朵听,眼中是止不住的震惊,只当自己听了一桩惊天秘闻。
等出了这道门,李道玄原本毁誉参半的名声怕是要更加雪上添霜。
不等刘四元作答,李道玄不容置喙道:“本王乏了,尔等闲人且退下。”
一行人陆陆续续出去,满面愁容的刘四元落在了最末,正当他思索该如何办之时,突然被一人拦住了去路。
眼前是个模样白净的小护卫,瞧着有些面生,那护卫生了一双笑眼,笑起来亲和力满满,叫人不禁松懈心神:“刘寺卿,殿下还有事要问您,有关元春楼的事。”
刘四元双目一凝,心中警铃大作,他试图从护卫嘴里探出些许线索:“敢问这位侍卫军,不知殿下还想问这元春楼里的什么?”
小护卫面带浅笑:“刘寺卿去了便知道。”
等再次回到大堂时,只剩下了跪地不起的行首妈妈、一面生的精致小郎、以及高坐首位的李道玄。
“殿下饶命,殿下饶命,奴真的不知道阿丑是谁啊!那阿四婆子平日里独来独往,人又有些不正常,楼里杂七杂八的人那么多,奴哪儿知道她日里和谁混迹在一起呐!” 网?阯?发?b?u?页?í????u???ε?n????????????????o??
须知世上最信不得的便是人话,其次是鬼话。
沈情一把捉住行首妈妈手腕,高高提起,只见先前自己赠予她的金珠赫然出现在眼前,沈情高声道:“你去瞧瞧大理寺和刑部的诏狱,那里有多少作奸犯科之徒,每日都在高喊自己是冤枉的,声称自己什么都不知道。难道就因为这些嫌犯一句不知,就要将他们的罪责一笔勾销吗?”
见她将自己与那些罪犯并为一谈,一旁又有四皇子坐镇,行首妈妈胆战心惊,生怕对方借四皇子的势将自己送进那吃人诏狱。
她急忙解下手腕上的金珠链,“奴家不是有意要拿公子的东西,求公子莫怪!”
沈情淡淡扫她一眼,忽的勾了唇,俯身与她平视:“要知这金珠外头裹的是金,内里却别有洞天,乃是从波斯经市舶司运来的南洋珠,一颗价值千金,更别说这一串十二颗了,要盘下一条街的铺子,恐怕也不是问题。”
行首妈妈呆滞住了,原本伸出的手逐渐迟疑。
沈情抓住了这一点,挑眉道:“怎么,不是说要还给本公子么,舍不得了?”
“我……”
“你连我随手赠的金珠都要贴身带在身上,旁人点你个伶人听曲你都想尽办法为自己谋取更多利益,楼中呆了十余年的女儿被人谋害,你却在想怎么将此事尽快压下去,流下的鳄鱼泪也只是为自己报官影响了楼里生意而后悔。”
“甚至就连海棠和山茶死后的遗物,你也在主人卒于屋内的消息传出之前,叫人拿到质库质举①。”
“好一个行首妈妈,好一个假母。当真是唯利是图,锱铢必较的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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