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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间,她捂着脑袋蜷缩成一团。
李道玄呆呆站在原地,一记手刀劈下,她不动了,只是紧蹙的眉头怎么也舒展不开。
他替她抚平眉心,慌张地想:
他的幼安,好像生病了。 。
沈情口鼻像是被灌了铅水,呼吸间都是腥锈味,她的鼻子与喉咙被这干燥刺鼻的气味激得生疼。
实在太臭了,少女蓦然起身,腹部还未好全的伤口被牵连,惹得她龇牙咧嘴地捂住肚子。
沈情不禁后悔,她对自己下手貌似重了些。
有点点鹅绒小雪飘落,覆在眼睫,沈情眨眨眼,鹅绒小雪伪装成晶莹泪滴顺着眼角滑落。
冰凉的触感惹得沈情眼皮子颤了颤,她抬眼望天,不知何时,接连不断的愁雨已经停了,取而代之的洋洋洒洒飘落而下的鹅绒雪。
如今她躺在一片空旷地,身旁空无一人,身下是冷冰冰的地砖。哪怕处于寒冬腊月的环境,她也并不感到冷,因为身下被人铺了一层厚厚的大氅,她的怀里还被塞了一个汤婆子,扭头一看,秋仁剑就在她身侧。
秋仁钻出剑身,盘在地上,蛇瞳一张一翕,冷冷扫过周遭一切事物,脊梁绷得笔直,这是一个随时能够开展攻击的姿势。
如今孤身一人,凉风习习,她的心却奇异般的被填得满满当当,热乎乎的。
雪又下得大了些。
沈情扫落头顶和肩头的雪,她撑着身子要站起来,手却触及一个凉凉的物体。
她拿起一看,是一把青伞。
那人似乎料到了一切,体贴的将一切能用到的东西准备好。
不用猜也知道是谁。
沈情撑开青伞,捂着还在犯疼的伤口,秋仁见她转醒,如针眼般的蛇瞳陡然阔得圆溜溜,它立刻叼着一团裹着东西的布爬到沈情脚下。
她打开布一看,里面是一件崭新的鹅黄大氅,大氅领口围着一圈绒绒细毛,披在身上暖和极了。
沈情将脸埋在领口,深吸一口气,一缕微不可查的草木清香涌入鼻尖,惹得她眼睫微颤。
左右也不冷,沈情干脆扔了手中累赘的汤婆子,抱起秋仁剑就往外走,秋仁当即缩小身子盘在她肩头,蛇信子嘶嘶作响。
沈情看着地上逐渐凝积的雪,心尖逐渐染上怪异,她口中念叨:“小铃铛,我睡了多久?”
小铃铛有些无奈的声音响起:“一个多月,主人,如今已是十二月末。”
哐当!
沈情霎时被这则信息砸得头晕眼花。
她下手时已经估量过,这一刀下去,再不济自己也只会昏迷个七八日,怎会昏迷如此之久?
一觉醒来快到岁末,连周围环境也是陌生的,沈情晕乎乎道:“这是怎么回事?李道玄呢?我不是在东山寺么?”
小铃铛说:“主人,你现在就在东山寺,只不过在昏迷之时被大妖抽走了一缕魂,你的李阿蛮为了给你招魂,追随大妖去了。”
“这期间发生了太多事,我说不清,主人你自己去看吧。”小铃铛有些虚弱,暂时闭口不言。
沈情倒吸一口凉气,她唇色焉白,脸颊却泛着病态红晕。
难怪这么久了伤口还没好,被抽走一魂的人是极为脆弱,不宜操心与剧烈活动,因此李道玄选择将她留在原地,独自追着大妖走了。
她还欲往前走,却被秋仁叼着领口往后拉,它焦急地吐着蛇信,似乎是在阻止她往前。
沈情回头,身后景致不变,可方才丢下的汤婆子已然消失不见,可见此处有阵法埋伏。
她不再往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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