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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突然开口道，“我妈妈的住院费……”

“啧。”简程总算知道他为何如此卖力了，他的内心其实是动容的，不忍的，张了张嘴唇，最后故作不耐地偏开了头，“看在你今天表现得还不错的份上。”

看似随手划了五万块，实则倾家荡产。

雷蒙德想从他身上搞钱，他上哪儿搞钱去啊！他还要考试，简程头秃。

有种穷人逛妓院的无力感。

——

晚上雷蒙德来到午夜大排档，找到了和人海侃的克里姆斯。

克里姆斯油光满面地看着他，想到聊天记录，突然坏笑了一下，拿着酒杯举向他说：“晚上好啊小处男。”

这几个字顺利让雷蒙德脸上一黑，把带来的酒重重放在桌上，周围的人顿时全都跑光。

“好呀！”克里姆斯双眼放光说：“就差这一口了。”

咕咚咕咚喝了一大口，“爽！”

雷蒙德冷漠地说：“酒送到了，我先走了。”

克里姆斯问，“别走，你成功破处了？”

雷蒙德没回答。

克里姆斯当他默认了，笑眯眯问，“第一次当小三感觉如何？”

雷蒙德皮笑肉不笑，“感觉很轻松。”

克里姆斯上下打量他，“没想到你居然如此放得下，看到你一点都没有良心上的谴责那我就放心了。”

“呵，有什么放不下，”雷蒙德拿起了克里姆斯摊上的烤串，一口咬住，辛辣的味道让他味蕾大开，心里郁闷好转，“反正也用不上。”

“用不上？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雷蒙德不想透露太多，“前辈，我明天还有事。”

“别急，我看到你在灰网上挂的简历信息了，你在找活干？”

“嗯。”雷蒙德承认，“我需要钱。”

不只是出卖色相，他有手有脚，也可以去找活。

克里姆斯晃了晃酒瓶，“是不是没人找你。”

雷蒙德闻言看向克里姆斯。

确实是这样。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最近做什么事都不顺利，非常倒霉，感觉人生灰暗无望？”

雷蒙德眼神顿时变得犀利起来，“你知道原因。”

他用肯定语气说。

“你得罪了人。”

“我果然被做局了吗？”雷蒙德的眼神没有丝毫意外，他早就感觉到了不对。

只是没有找到办法破局而已。

克里姆斯的出现让他有强烈的直觉，他就是破局的关键。

“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现在处境很危险，是老板不忍心让你死救了你一命，表面上看是这样，这也是我应该对你说的话。”

“你的意思是红玫酒吧的老板知道内情。”

“不不不，远不止如此。”

雷蒙德眼神变得恐怖起来，他拳头捏紧，咬牙切齿说，“是他干的。”

他沦落到这个地步是一层又一层的圈套，红玫老板假装救他，是为了把他推入更深的深渊！

他刷一下站起。

“是他，但又不是他，你就算现在找过去弄死他，也只会让线索断在那里而已，我的评价是，得不偿失。”克里姆斯施施然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