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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9(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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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了过去,瞧见桌面上放着份合同,拿起来扫了几眼,边看边笑了起来。

因为这的确是份正经的劳动合同;虽说郁朝云雇自己,又肯定不是为了做正经事。

“我是白天上班,还是晚上上班呀?”他明知故问。

“我白天有工作。”郁朝云冷冰冰地回答。

这进展比顾鸢料想得要快得多,他抬头看了眼身边的男人,对方静静地垂眸看着他,眼中并不能找到什么情谊。

要说是因为穆弘,倒也不太对劲。

顾鸢也看得出来,郁朝云对自己白月光的态度诡异得很,两人绝不是南城传闻中那样亲善。

那对方,又是为了什么接近自己?这人简直像个旧社会残存下来的禁欲苦行僧;只是冷冰冰地坐着,便让周遭褪去了所有色彩。

他边思量着,边随手签了自己的名字。

——还是一式两份的合同。正经得都让他觉出几分可爱。

顾鸢签完了合同,便往郁朝云身边凑,踮着脚揽住了对方的脖子。

“那我以后还叫你郁总?是不是太生分了?”

郁朝云眯眼扫视着他,并不伸手来揽顾鸢笔直劲瘦的腰。

“换一个吧。我想想——乖狗,如何?”

郁朝云按着他的脖子,一下就将对方擒住了。

“不要明知故犯。”对方警告道。

顾鸢从鼻腔里挤出道哼声,音调软绵绵的。虽是表达不满,却依旧听得人骨酥眼热。

“你找我,难道不就是为了这个吗?”

他暗示着往下看了眼。

郁朝云确实起了反应,只表情依旧冷冷淡淡。

“我不喜欢。”

“这可不是羞辱。”顾鸢说。

他的舌鲜红,说话时露出尖尖一截,在这老宅阴森气氛的裹挟下,幻生出仿若嘶嘶蛇信的画面。

“我很喜欢乖狗。”他说。

“我很喜欢你。”

这话顾鸢说得很熟,每个字的语调都把握得完美。郁朝云明知对方在胡说八道,他那不争气的东西却被哄得很激动,迫不及待地想触碰面前这个人。

在见到顾鸢的时候,他就硬了。或者更早,在梦里重回顾鸢的屋子,那人跪坐在地上,仰头朝自己露出高热的口腔黏膜和尖尖的牙时。

郁朝云便因情欲疼痛难忍起来。

他寡欲了那么多年,如今被一个人勾成这样,倒有种宿命般的平静感。

他想,自己的“瘾”来了。

郁朝云知道,他终有一天会对某件事物上瘾。

他的曾爷爷和太爷爷,都死在大烟馆里,他们也的确该死。他的父亲,是个无可救药的赌鬼,席卷了祖辈大部分家产去往海外,最后还是在一家肮脏的地下赌场里断了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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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伯一人重建了郁家,却日日酗酒,最终住进了精神病院的单人间。

郁家的人,终有一天会因“瘾”而死。

他一度以为自己的瘾是穆弘,因着小时候那群疯子的虐待,维护穆家已经成了种痛苦的强迫行为。

痛苦且清醒,倒也可以忍耐。

遇见了顾鸢之后,郁朝云才察觉自己错得离谱。原来上瘾本质是件快乐的事,也因此让郁朝云无可抵御。

他把这瘾揪住,摔在了一旁的单人沙发上。

“你不能这样叫我。”他说,“你也这样叫过我小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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