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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五庄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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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五庄观

观音禅院里,

「走水了!走水了!」的喊叫声此起彼伏,慌乱的人影在浓烟中穿梭。只是这火起得蹊跷,初时只是烟雾浓重,薰得人眼泪直流丶头晕目眩,火苗却不大。

广智和广谋两个和尚混在人群里,一边指挥着众僧搬来更多浇湿的木头故意制造浓烟,一边偷偷下令继续往客房方向扇烟,心中盘算着只等那主仆二人晕倒,便可趁机夺了袈裟,再假意点燃救之不及的样子。

「动作麻利点!再熏浓些!」广谋压低声音催促道,脸上是掩不住的焦急与贪婪。

「去个人看看方丈醒了吗?」一个年轻和尚抹着被熏出来的眼泪喊道。

「慌什麽!」广智立刻厉声喝止,「方丈此刻心神不定,莫去打扰!先救火要紧!」

他眼神闪烁,此时还不是金池长老出面的时候,

然而,浓烟之中,不知是谁手中的火把失了方向,又或是火星飘溅,「呼啦」一声,竟真的点燃了客房偏厢的乾燥帘慢!火星一遇风势,顿时变成明火,舔着房梁窜了起来!

「真着起来了!快!快救火啊!」这下再不是演戏,众僧脸色煞白,提着水桶丶扫把,手忙脚乱地扑救起来。

广智广谋一看情况骤变,火势脱离了掌控,心中大急,也顾不上再扇烟,一头就冲进了火势尚未完全蔓延开的主客房方向,想抢在那房梁被烧塌前找出袈裟。浓烟呛得两人睁不开眼,只能摸索着前进。

突然,「咔」一声脆响,本来没什麽大火,但就是有一段被烧得焦黑冒烟的断木从上方砸落,不偏不倚,正中冲在前面的广谋头顶。

广谋连哼都没哼一声,扑倒在地。

广智大惊,刚要弯腰去拉师兄,又是一声闷响,一根燃着的横梁断落,擦着他的后背落下,火星四溅。

广智剧痛之下,眼前一黑,也歪倒在地,失去了知觉。

几个弟子冒着浓烟冲进来,见两位师兄双双倒地不省人事,四周火舌乱窜,吓得魂飞魄散,连滚爬爬地冲出去报信,没人去管两位师兄,

正堂中,金池长老仿佛一夜之间苍老了十岁,浑浊的眼里满是颓丧和失魂落魄,哪里还有半分昔日的宝相庄严。

「长老!不好了!广智丶广谋两位师兄为了救火,陷在客房火海里了!」

「两位师兄被烧塌的木头砸晕了!快救救他们啊!」

金池长老猛地一激灵,失焦的眼睛看向来人,布满皱纹的脸上血色褪尽,显露出一种难以置信的悲伤和茫然。「啊?快———-快救人哪!」

他声音发颤,挣扎着想站起来,可是刚刚的事情已经抽走了他大部分的心力,

「快,快快救火—救人—.」他声音微弱地重复着,似乎这就是他唯一能做出的反应。

没有办法,他现在只能被弟子扶着,这才能来到院中。

院中的大火失去了管制,浓烟滚滚,火势借着风势越烧越猛,烈焰翻滚,灼热的空气让救火的僧人根本无法靠近客房。

金池看着烧着的大火,想着观音菩萨还有一个月就来的期限,脸色更加失落。

就在这时,一个低沉浑厚的声音穿透了混乱的嘈杂,在禅院上方响起:

「金池大师,你这是·—闹得哪一出啊?」

金池长老猛地抬头望去。

只见一个高大魁梧的身影聂立在庭院的石阶上,身躯裹在一件宽大的黑袍之中,露出一个硕大熊头!

正是那黑熊精!

1

禅院外的山林小径上,夜色微凉。

袁守诚小心翼翼地抱着厚厚一信件,和陈光蕊并肩而行,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兴奋和得意。

「成了,成了!」他压着嗓子对陈光蕊说,手指快速地点着怀中信件,

「我数了数,足有九十七封!嘿!那老秃驴还真是个狠角色,被那样逼问,骨头可真够硬的——.—.不过,最终还是都吐出来了!」

两人走到一处僻静无人的山坳,在一棵大树下停住脚步。

「快,咱们先看看,都写了些什麽?」

袁守诚迫不及待地将信件一股脑儿摊在地上。他自己也蹲下来,借着月光,麻利地将沾了些泥土的信件按不同收信地址分开整理。

「五行山·鹰愁涧高老庄流沙河黄风岭袁守诚一边分抹一边低声念着地名,脸上最初的兴奋渐渐被浓浓的疑惑取代,

「这这不对啊。这金池老和尚不过是观音禅院的主持,他派人收集这麽多不相干地方的信做什麽?而且看这信封,收信地点天南海北的?」

陈光蕊在一旁看着,他虽然没有说,但是心中清楚,除了这五个地方,应该还有一个,那就是黑风山,金池长老本人看着的。

此时,袁守诚拿起鹰愁涧的信封,里面倒是有信纸。展开一看,文字工整清秀:

「」—鹰愁润龙君修行日勤,虽居幽潭,秉性纯良,守一方水土,颇有仁善之风—」

袁守诚撇撇嘴:「喷,这写得—-把那位脾气火爆的龙三太子夸得跟朵花似的。每日勤勉?品格好?糊弄鬼呢?我可是昨天才见过他。」

再翻高老庄的信件,大同小异:

「高老庄猪居士勤勉肯干,心地淳善,于庄内颇有善名—」

「扯淡!扯淡!」袁守诚忍不住笑出声,「那只色胚猪妖,在高老庄被当成妖怪嫌弃成什麽样,能是什麽好货色?这绝对是刻意美化。」

当他翻到黄风岭的信件时,信的内容陡转直下,字里行间透着一股冷厉的批判:

」.-黄风洞主黄风怪性情乖戾,占山为王,残暴不仁。日前竟施妖法,将斯哈哩国一城百姓尽数化为山鼠,日夜操劳为其挖掘地宫,其行径可谓恶贯满盈,人神共愤。」

袁守诚看得倒吸一口凉气,把下面列举的几条具体罪状读了出来,

「虐杀生灵丶强占良家女丶勒索供奉—」

读罢,他拿着信纸的手都有些抖,满脸的难以置信,「怎麽就把这黄袍怪说的这般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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