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这世界,就不缺投机的人。(2 / 2)
阿山喉咙里发出「」的声音,凶狼的看着他。
这越南狗就是这样的。
狼崽子。
「我不喜欢你的眼睛。」
卡里姆递过来一把「STRIDERMANTRACK1」军用匕首。
「?!」阿山似乎预感到了什麽,使劲挣扎。
唐纳德的手稳得像台钳,右手的刀尖精准地抵近那只完好的眼眶边缘。
动作没有丝毫犹豫,直接插了进去!
「啊一一!!!」阿山发出非人的尖豪,全身剧烈地抽搐。
刀尖微微一挑,深入丶继而一!
接着,他站起身,厚重的军靴底毫不犹豫地丶狠狠地踩了上去!
「啪唧!」
昌叔眼皮一颤。
「呢啊一一!!!」阿山的身体猛地向上弓起,如同触电,喉咙里发出最后一声不似人声的丶
撕心裂肺的终极惨豪,随即彻底瘫软下去,只剩下无意识的剧烈抽搐。
整个街道鸦雀无声。
唐纳德脸上依旧没什麽表情,他甩了甩匕首上的血污,收刀入鞘。
「拖过来。」他对着卡里姆示意了一下瘫软的阿山,然后又指了指不远处,那里并排放置着两具覆盖着白布的警察遗体。
卡里姆和另一名MF队员面无表情,像拖死狗一样将奄奄一息的阿山拖到牺牲警员的遗体前,强行将他按得跪在地上。
唐纳德走过去,从一名警员手里接过一把沉重的消防斧。
他站在阿山身后,掂量了一下斧头的重量。
没有多馀的废话,没有仪式性的宣告。
他只是高高举起了斧头,全身的力量瞬间灌注于双臂,肌肉绷紧,然后以开山裂石般的狂暴势头,猛地劈下!
「咔一一!!!」
一声令人牙酸的骨裂声爆响!
斧刃精准地劈入了阿山的后颈,几乎毫无阻碍地切开了颈椎!
阿山的头颅在巨大的冲击力下,带着一蓬滚烫的鲜血和破碎的骨渣,瞬间与身体分离,像个被踢飞的皮球,咕噜噜地滚了出去,一直滚到昌叔和梭温的脚下才停住。
那双被挖空和踩爆的眼窝空洞地对着他们,脸上还凝固着极致的痛苦。
无头的脖颈处,鲜血如同喷泉般狂涌而出,溅射在周围的地面上,也染红了那两具覆盖着白布的战友遗体。
唐纳德随手将滴着血的斧头扔在地上,发出「眶当」一声脆响。
他转过身,扫过周围的警员,
「都给我看清楚!记牢了!」
他指着那具无头的尸体和滚落的头颅,又指向那两具牺牲警员的遗体。
「以后!在华雷斯!谁动我唐纳德的人一根手指头—」
他顿了顿,眼神中的凶光几乎要凝成实质。
「我就杀他全家!老子会亲自用斧头,把他们全家老小的脑袋,一个一个!全都刹下来!摆在他面前!」
「局长万岁!」不知道谁喊了声,此起彼伏。
大家全都用热烈的眼神看着。
谁不喜欢带头大哥硬?
唐纳德甩了甩手上沾着的零星血迹,接过手下递来的白手帕,慢条斯理地擦着手指缝里的黏腻「收队!」
他一声令下,MF小队和警察部队开始有序撤离,LencoBearCat装甲车的引擎发出低沉轰鸣。
走之前还拍了拍昌叔两人的肩膀。
封锁线外,无数双躲在窗户和阴影后的眼睛,目送着这支恐怖的力量离去,直到最后一辆车的尾灯消失在街角,那种令人室息的压力才稍稍缓解。
梭温看着被随意丢弃在一旁丶身首分离的阿山户体。
他摸了摸自己路膊上还在渗血的伤口,倒抽一口冷气,对着旁边的昌叔低声感慨,声音里还带着一丝未散尽的惊悸:
「他妈的,他比我们黑社会还像黑社会。」
昌叔那张饱经风霜脸肌肉抽搐了一下。
他深吸一口烟,万宝路的辛辣似乎能压住胃里的翻腾。
他吐出一口长长的烟箭:
「人不狠,站不稳。这世道,人都是贱皮子,不怕你笑容满面,就怕你砍刀锋利,以后谁要动华雷斯警察,都得掂量掂量了。」
他顿了顿,扭过头,浑浊的眼晴盯着梭温,里面闪烁着一丝难以言喻的野心光芒:
「给这种人当狗不丢人,看清楚形势,咬对了人,也许以后你跟我也能在这华雷斯,被人恭恭敬敬地称一声「教父」!
梭温的心脏猛地一跳,看着昌叔那双老辣的眼睛,又下意识地警了一眼那具无头尸体,沉默了半响,最终重重地点了点头。
当狗,也要当对!
与此同时,华雷斯各个阴暗的角落里,电话丶简讯丶口信正以惊人的速度传播着今晚亚洲街发生的一切。
警察倾巢而出,装甲车丶直升机丶数百精锐·—
这阵仗早就把整个华雷斯所有黑帮丶毒枭丶走私犯们吓得够呛,还以为唐纳德发疯,要不顾一切彻底清洗华雷斯了。
各个据点人心惶惶,大佬们纷纷下令最近全都夹起尾巴做人,生意能停就停,枪手们紧张地握着枪,趴在窗口望着街面,生怕下一秒装甲车就撞破自己的大门。
直到消息陆续传来:是越南帮那帮不开眼的蠢货,居然敢当街杀警察。
恐慌迅速变成了另一种情绪「妈的——·吓死老子了,原来是越南佬自己作死—」
「操!还以为这次要完蛋了,幸好不是冲我们来的—」
「越南帮完了?死光了?真是自寻死路。」
各个帮派的大佬们长吁一口气,擦着额头的冷汗,纷纷给自己倒上烈酒压惊。
只要不是冲着老子来的就行。
死道友不死贫道。
但紧接着,更详细的消息传来:华人王狗昌和缅甸佬梭温,非但没事,反而好像跟唐纳德达成了某种协议?他们还活着,而且是被礼送出来的?
一瞬间,无数双眼睛眯了起来。
唐纳德这是什麽意思?
他干掉了不听话的越南帮,却留下了华人和缅甸人?
昌叔和梭温付出了什麽代价?
他们得到了什麽?
那个警察局长,他想要的到底是什麽?
是不是他们两个投降了?
那岂不是说,唐纳德并非「极端的正义」,他也能容忍地下社会?
不少人眼晴都纷纷一亮。
一些有野心的,脑子都转的飞快。
回到警局。
唐纳德脱下了沾着点点血污的防弹背心,随意地扔在角落的衣帽架上。
他坐回宽大的办公椅,椅背发出轻微的响吟。
他点燃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让辛辣的烟雾在肺里转了一圈,才缓缓吐出,仿佛要将刚才那暴戾的一幕从胸腔里驱散出去。
「局长,牺牲兄弟的遗体也送回了。」伊莱开口说。
唐纳德点点头,「抚恤金明天就要送到,再跟他们家人说,有任何困难都来找我,弟兄没了,
他家里人我还是能养得起的。」
「是!」伊莱和万斯齐声应道,胸膛都不自觉地挺直了几分。
唐纳德将菸灰弹进水晶菸灰缸,身体前倾,目光扫过两位心腹,「有另一件事要你们去办。」
伊莱和方斯立刻凝神静听。
唐纳德言简意,「以我的名义,以华雷斯警局的名义,8月15号,晚上7点,就在总部大楼旁边的洲际酒店宴会厅,搞个酒会。」
他顿了顿,嘴角扯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把华雷斯本地叫得上名号的富豪丶名流丶商会头头丶各个区的议员还有,像今天那个昌叔丶梭温之类的」新朋友」,只要还没死的,都给我发到请柬。」
万斯心领神会,试探着问:「局长,这酒会的名头是?」
「名头?」
「我拼死拼活,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清理这座城市,为的是谁?难道是为了那点微薄的薪水?
升官了,发财了,难道不该有点表示?」
他敲了敲桌子,语气变得直白而粗鲁,「升官了不收礼,那我升什麽官?拼什麽命?告诉那些肥得流油的家伙们,想来华雷斯平安赚钱,码头要拜对。」
伊莱立刻点头,「明白,局长。」
唐纳德补充道,「把名单拟好,谁来了,谁没来,带了什麽心意,都给我记得清清楚楚。我要看看,在这华雷斯,到底还有哪些人不给我唐纳德面子,哪些人心里有鬼,或者想当硬骨头。」
你送什麽,领导不知道。
但你没送或者送挂历,那领导就得跟你好好说说了。
「去吧,搞的好一点。」唐纳德挥了挥手。
「是,局长!」伊莱和万斯肃然应命,转身快步离开了办公室。
门关上后,唐纳德独自坐在办公室里,他拿起桌上马克西·米利安·哈克斯留下的那张名片,
在手指间把玩着,眼神深邃。
华雷斯这潭水,是越来越浑了。
唐纳德要办升官酒会。
消息像插上了翅膀,迅速飞遍了华雷斯的每一个豪华别墅丶高级俱乐部和私人会所。
印制精美丶措辞客气的邀请函,被警员送到各位大佬丶富豪的手中。
一时间,整个华雷斯暗流涌动。
有人拿着请束,不屑一顾,骂一句「贪婪的警察」,却又小心翼翼地计算着该准备多少「贺礼」才能既不失体面,又不得罪那个煞星。
有人则兴奋不已,认为这是一个搭上唐纳德这艘大船的绝佳机会,尤其是那些原本就在灰色地带游走丶渴望得到官方「认证」和新庇护的人。
这世界,就不缺投机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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