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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前世对沈敬尘再厌恶,也不曾对沈敬尘出手。
仅是一点情谊,就能让他对沈敬尘投鼠忌器,现在得知沈敬尘对封温玉有过相救之恩,他又能对沈敬尘做什么?
顾屿时终于出声,声音有点冷沉:
“我记得沈家祖籍在齐鲁之地。”
他语气仿若平静,又夹杂了些许让人不易察觉的厌恶。
沈敬尘倏然抬头,沈家是他心底的一根刺,触之生疼,顾屿时这个时候提起沈家,让他不得不警惕:“顾大人何意。”
一声顾大人,顾屿时眸子瞬间沉了下来。
仅仅是一个照面,顾屿时就意识到了一点——沈敬尘认识他,而这个认识,是基于封温玉的。
换而言之,前世在沈敬尘和封温玉有所接触的十年前,他就对封温玉有所关注。
颜云鹤能想到的事情,顾屿时自然也能想得到。
他对沈敬尘的厌恶之情经常蒙蔽他的理智,但如今他强迫自己冷静,立时察觉到不对劲。
沈敬尘暴露的时机太巧了。
按理说,封温玉本不该和沈敬尘有接触,前世让沈敬尘暴露在封温玉面前的契机是乔安虞。
而这一世也是同样的道理。
有封家拦截,有关沈敬尘的消息根本传不到封温玉耳中。
若非李峰宇那么巧地在她们聚会那一日闹事,封温玉不可能会前往教坊司看热闹。
顾屿时望向沈敬尘的视线中不易察觉地掺入了一丝审视。
他骤然想起,前世封温玉和沈敬尘接触时,正是他初入内阁的时候,彼时他忙碌公务,连续三五日归家的时间有点晚,待处理完事情,他特意早早地回府,准备给封温玉赔罪。
结果回到家时,迎接他的只有空落落的府邸。
从下人口中得到支支吾吾的回答时,顾屿时沉了眉,但也没多想,让人备了马车准备亲自前往教坊司接人。
直到在坊市中撞见了封温玉和沈敬尘相处甚欢的一幕。
顾屿时太过熟悉男子看向女子时的眼神,不论是他,还是颜云鹤,都流露过那样的眼神。
顾屿时下意识地喊她:“夫人。”
很刻意的一声宣誓主权的称呼,但或许是人群阻隔,她没听见,男人低头说了一声什么,二人相伴转身离去。
顾屿时至今记得他当时的情绪,像是胸口被堵了一团东西,憋得喘不过气。
马车在人群中不抵步行来得快,等顾屿时追去的时候,早找不到二人的背影了。
他记得那一日,他回府等了很久,没等到封温玉归家,反而在傍晚时分等来了御前的召唤。
男子的身份,封温玉知不知道他对她的心思,两人为何走得那么近,诸多疑问藏在他心底,叫他在面圣时也心烦意乱得厉害。
他在封温玉的事上很容易分寸大乱,封阁老在世时不止一次说他过于极端。
等他回到家时,早就夜色浓郁,封温玉也早早睡下,一肚子的疑问也被迫咽下。
一夜睡得不安稳,天未亮,他又要起身上朝,等再回来时,府中又是空荡荡地没人,待傍晚她回来时,见到他时又冷着一张脸,顾屿时心底也堵得厉害。
“大忙人也知道回家?”
他想到那个小白脸也烦,声音也冷:“你不是也没在家。”
她错愕地瞪大了眼,像是不敢置信听到他的话,又像是觉得他倒打一耙,又气又恼地撵他滚。
两人莫名其妙地冷战。
顾屿时受不了这个,连续数日早早地回府等她,结果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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