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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觉得顾屿时好生胡搅蛮缠,她颤着嘴皮子说:“你我之间,和他怎么能一样。”

这两件事怎么能相提并论?

结果顾屿时这个人好像是疯了,只听他自己想听的一部分:

“你瞧,你我和别人不一样。”

封温玉被堵得失声,她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有点气急败坏:“你这人!”

讲不讲道理!

她口不择言:“我已经定亲了,你现在这番作态,和当初你鄙夷的沈敬尘有什么区别?”

二人不愧是做个十二载的夫妻,都知道彼此的痛处在何处。

顾屿时脸上骤然失去了血色,消瘦得有些单薄的身姿轻轻一晃,许久,他哑声说:

“所以,我到底要怎么做,才能挽回?”

他眼底青色明显,显然,他这数日都未曾好好休息,如今他低下头颅,低声下气地问她要如何才能挽回。

封温玉鼻头有点发酸,她不懂:“你为什么一定要纠结于曾经。”

她眼眶有些泛红:

“都已经重来一次,你就不能放下吗。”

话音甫落,就有人回答她:“我放不下。”

他有些红了眼,在眼泪掉落的那一刻,他偏过了头。

封温玉怔住。

她很少见他哭,除了当初大婚和她小产时,她近乎从未见他落过泪。

有人说:“我有想过,不再纠缠你。”

就这么静静地看着,静静地守着,起码不会再闹得难堪。

可是——

他声音些许堵塞,嘶哑得厉害:“阿玉,我做不到。”

只要想一想她会嫁给别人,就已然心痛如绞,他没办法亲眼目睹那一幕。

他说:“对不起。”

明明造就这番场面的人是他,他却还要来打扰她。

若说他之前的话,封温玉还能保持冷静,最后一句却是让封温玉彻底愣住。

他在向她道歉。

封温玉心脏有一刹间疼得她快要呼吸不上来。

她蓦然想起当初她小产时,分明他才是受伤最严重的人,几乎要丢了性命,却要一遍遍地同她道歉,雪地和衣摆上的殷红分不清究竟是谁的。

封温玉不忍回想,也不忍见这一幕。

她几乎是逃离一般,快速地转身离开,慌忙地回了院子中。

封温舟得了消息,就赶过来了。

一进来,就见顾屿时站在那里,和被淋湿的丧家之犬一样,总归,封温舟看得很不顺眼,他厌烦道:

“喂,卖惨也该有个度。”

顾屿时回头看他,封温舟这才看见他眼睛有点红,猜到了什么,封温舟皱了皱眉,但也没什么意外。

他懒得管顾屿时的情绪。

哭了又如何?

封温舟压根不想给眼神,但他心脏处闷闷的,让他很不舒坦。

他都要烦死顾屿时了。

自己难过,躲起来难过不就行了?非得来招惹他阿妹?

心底暗骂没一个好东西,然后,他看向顾屿时的眼神越发冷了。

顾屿时也看向他,只说了一句话:

“谢祝璟不行。”

封温舟皱了皱眉,没有不把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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