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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屿时年少成名,未参加殿试时,就得过当今大儒和文元帝的称赞,他自是也有傲气的。
封温玉好久没听他说这么自大的话了。
顾屿时年轻时意气风发,在外人面前也是肆意,说得直白一点,他一直都挺傲的,当年颜云鹤贵为国公府世子,都没有被他看在眼底,直到后来入了官场后,才渐渐收敛了傲气,变得越发内敛沉稳,性子也闷了下来。
封温玉嘀咕了一声:
“人年轻了,性子也跟着年轻了?”
这句话,也不知道怎么触及顾屿时敏感的心思了,他闷声说:“我后来很老吗?”
顾屿时问这话时,有点迷惘和不安。
三十五岁,位居一品,已经是再年轻不过的年龄了,难道是他过于操劳,叫面相变得疲惫了?
二人闹得难堪时,他也不是没有自省过。
但论起年轻,沈敬尘比他还大了数岁,封温玉不可能是嫌弃他老了。
可现在,顾屿时再听封温玉这番话时,他又不敢保证了。
封温玉没懂话题是怎么跨度这么大的,但她还是下意识地顺着顾屿时的话思考了。
她和顾屿时相差四岁。
权势养人,他后来位居一人之下的位置,让人只记得他一身气度,威压过重,便是朝中大臣都不敢直视他,那张脸年轻时生得昳丽,后来依旧声色惊艳,冷意在眉眼形成一层冰霜,仿佛雪覆红梅。
扪心自问,封温玉其实一直都很喜欢顾屿时的脸。
年少时像是海棠花,灼艳其华,十二载没在他脸上落下什么岁月的痕迹,只叫他越发成熟了些,她也日渐年长,眼光一日一日变化,他的长相总是最贴她心的那一个。
封温玉从不否认,她对顾屿时也是见色起意。
于是,封温玉实话实说:
“不老。”
一句话,叫某人唇角忍不住地上翘。
顾屿时轻咳了一声,没忘记给封温玉解惑:“他在国子监,拜入宋祭酒门下。”
封温玉眸中闪过一抹了然。
宋祭酒在文人中的地位斐然,如果裴砚拜于宋祭酒门下,倒是没什么人会为难他,甚至一些文人还会给他大开方便之门。
解了疑惑,封温玉就没再提起裴砚,对她而言,这是一个插曲罢了。
用过膳,二人就去了梨园,顾屿时一贯知道她的喜好,点了一场昆曲,期间,封温玉还遇见了那位邱姑娘,不过,那位邱姑娘一看见她,就像是老鼠见到猫一样,瞬间转身就走。
封温玉轻挑了下眉:
“她这是怎么了?”
顾屿时回答得很简短:“七月底吏部送上来的官员评级,邱大人不在其中。”
封家不是泥捏的,自家闺女在外被欺负了,岂会一点表示都没有?
顾屿时没提自己在其中做的手脚,总归这段时日,邱大人在朝堂不是很顺利。
于她们这些人而言,在外的一言一行都会影响到家中,分明得罪不起,还要逞一时口舌之快,那么当真得罪了人时,自然要做好付出代价的准备。
封温玉听过就罢,没放在心上。
封家对她虽不如对二位兄长那么看重,但相较一些卖女求荣的世家而言,封家已经不错。
而且她出生在封家日渐兴盛之时,又有龙凤胎祥瑞的名声背在身上,父母疼爱,兄长爱护,姐妹和睦,谁人不道她一声命好?
有种人就是命好到不需要在乎身外之物,因为唾手可得。
她只需要专注于自己的感受,有一点不如意,就已经算是苦楚了。
顾屿时也不觉得封温玉的态度有什么不对。
给封温玉写话本前,顾屿时曾看过很多当下的话本。
见多了官家千金穷秀才的话本,甚至其中还有私奔的行为,顾屿时一度觉得很荒唐。
如果真的爱,岂会舍得叫对方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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