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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个第三天,天色深晚,沉黑如同浓雾笼罩世间,奢侈的烛光在深夜早已只剩下零星几盏,安置庭中的仆人早已经在安眠的夜色中沉沉睡去,只有那一间被默许使用烛光的房间还在夜色中照映着灯光,光线刺穿黑暗,静谧地房间里只有呼吸声。
神使解开了自己身上厚重地严实的外袍,露出因为失血而变得苍白的身躯,站在他神前的妖邪如同收到蛊惑一般地迫不及待地就扑进了他的怀中,依偎着他的身躯蹭他的温度。
神使修长的手臂紧抱住秦误,放纵一般的任由秦误吸食他的骨血,秦误滚烫的炽热的口腔贴在法的脖颈上,他能感知到自己的血液正在被人吮吸着远离自己的身体。
这在任何关于妖邪的传说中,他都是正在遭受妖邪袭击的受害者,但是他身为保卫世人,净化妖邪的神使,却紧箍着一只妖邪的腰身,低着头,无声放纵妖邪吞食自己的性命。
秦误吮吸的速度开始放慢了,他终于即将饱餐,牙齿收敛住,只有连连不舍地舔舐的动作,缱绻又暧昧地拨弄声响和触感,法抱着秦误,毫不吝啬的夸奖他:“乖孩子。”
秦误抬起头,浑身没力气,懒懒散散地靠在法的肩头,下巴靠在秦误法身上就阖眼睡了过去,法却没有松开或者放下秦误,而是借着秦误落在自己的怀里的姿势,手臂下滑,转而拍打抚摸秦误的背部,他睁着眼睛,眼光里看着窗外的景色,脖颈间被平缓的呼吸拂动。
睡吧,睡吧,乖孩子。
法像一位慈爱的母亲安抚自己的孩子,但是母亲对于自己的孩子却没有他如此复杂的神情。
安置庭外,快捷的马匹踩过水洼,溅起一滩水花,空气中呼啸着马蹄声,健壮的青年熟稔地使用着自己高超的马术,在夜色中驰骋,直到最后体力衰竭,马匹都在呜咽发抖,他才到达了目的地。
马匹停下,兰斯骑在马匹上,浑身淌着汗水,面色疲惫,但是抬眼看着还明亮的那盏窗户,他先前疲惫麻木的双眼顿时又有了色彩。
他眼眸温柔、期待地站在安置庭的高塔之下,他身体下的马匹正在不安地躁动,他却浑然不觉,他是如此专注地痴心地望着自己爱人的窗户,侥幸地等待爱人会在窗前出现,惊喜地跑下楼去拥抱他。
如果秦误真的奇迹般地出现在窗口,出现在他面前,他想,他一定会冲动地带着秦误私奔,什么都不管不顾,此后这偌大的世界就只有他和秦误是彼此最重要的。
不过雪妖的窗口始终没有暗淡,秦误也始终没有出现。
兰斯也不气馁,他知道秦误一定也和他一样想念自己,他是个大度的体贴的恋人,舍不得自己的爱人如此苦楚地守着窗户。
他修整了一下自己的行装,翻身下马进入安置庭,敲响了自己的挚友的书房,他常常在那里处理公务,现在半夜也应当还在勤勉地整理文件。
果然,他敲了一会门,书房里有人打开了门,法披着厚重的长袍站在他面前,对于眼前他的出现似乎分外诧异,他出声问:“你不是正在皇宫吗?怎么回了天际城?”
兰斯看见了挚友,浑身的筋骨才松懈下来,越过法快步走到座位上坐下休息,一脸得意地看着法,说:“我潜逃了。”
“皇帝以为皇宫里里外外都布满了守卫我就无法逃脱了。”兰斯越说越得意,似乎做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他说:“他绝对想不到,我发现了他的暗道,直接顺着暗道跑出皇宫了,现在估计他们还正在那座大房子里找人呢。”
“......”法沉默不语,但他对于好友的得意并没有一分一毫的相关情绪,他皱眉,出口极其扫兴:“你还记得你为什么要回去吗?”
兰斯点头,说:“记得的,我要去皇宫向公主退婚。”
“......”法眉头皱得更深,他从来没听过这话,他情绪不太好,他质问:“如果是为了退婚,你为什么要特地跑到皇宫?现在又为什么要跑回来呢?”
“向女性道歉总是要当面说才能表示尊重。”
“谁知道皇帝扣着我不允许我离开了,企图强迫我和公主完婚,但是我不喜欢公主,婚姻既然无法退掉,我呆在皇宫就没有意义。”
“所以你带着一身婚约去,还是一身婚约回来?”法声音发冷,像一块尖锐的石头,他说:“因为无法退回婚约,所以企图以公主未婚夫地身份继续在这里引诱他,诱骗他继续做你的婚外情人吗?”
“我会解决好一起的,他是我的爱人,我怎么会让他如此委屈!”兰斯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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