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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商有史以来第一位下罪己诏的君王,你叫朕怎么下去见太祖?!”
“啪!”
茶盏砸在了师离忱脑袋上,他不避不让,血从额角滑下,他抬首看向师明渊,语调忽然提高,“正因如此,父皇才该下罪己诏!攘外安内,如今月商内患不断,外有敌军虎视眈眈,若不稳住万众一心,只怕要天下大乱!”
话音落下。
空气有一瞬凝滞。
师明渊一怔,缓缓眯着眼,仔细端详起太子。
果真是长大了。
太子肃着脸不苟言笑的模样,像极了他外祖,那把子力气也像,听闻当年高祖帝尚未及冠就能扛起一个大鼎……
师明渊倏地笑了一声,那股气消了。
只是这孩子性情还是太软,魄力相当,磨炼不足,身为太子,尤其是一个站稳脚跟的太子,是不需要向旁人解释太多。
哪怕。
他是他的父皇。
*
“皇兄!”
师离忱回东宫时已夜深,师朝旭早早等在这儿,见到师离忱身影便喜滋滋地迎上来,谁知靠近后,入目却是皇兄满头的血。
他顿时大惊失色,“皇兄这是怎么了!快快,召太医令来!”
师离忱揪住了他的后衣领,“嘘,小点声。”他道,“等会把那两个吵醒,免不了一顿啰嗦。”
“晚了。”柳清宁手里端着药进殿,“殿下刚出御书房,便有宫人前来偷偷报信,快坐下让下官瞧瞧,伤得可深?”
师离忱无奈叹了一气,找个位置坐了下来,昂起脸露出额角上的伤。
乐福安抹了一路的眼泪,好不容易缓过来些,仔细一瞧那伤口,刚刚成型的狰狞血痂像个污点似的画在殿下精致白皙的面容上,顿时眼泪掉得更凶了。
师朝旭心疼道:“皇兄……疼不疼?吹一吹。”
柳清宁礼貌道:“八殿下,您往旁边走走,挡着下官了。”
“喔喔。”师朝旭只好委屈地往旁边挪了挪。
师离忱懒洋洋地拖着下颌,不想听唠叨干脆闭上眼睛假寐。
待处理好伤口,柳清宁叹道:“殿下,该躲一躲的。”
“他总要出口恶气。”师离忱不在乎道,“毕竟是日后会被写进史册的臭名。”
柳清宁噎了一下,又叹了一气。
乐福安见差不多了,赶紧把人赶走,伺候着殿下洗漱,师朝旭赖着不走,也要一起。
师离忱随他去。
谁知掀开被褥,里头藏着个软软糯的小包子,眼睛像是两颗葡萄,不知在床榻里藏了多久,被褥一掀开,就眨着眼看过来,一笑上牙还缺了两颗,舞着手里的布老虎,“皇兄,皇兄!”
他爬起来,布老虎递到师离忱面前,笑嘻嘻的,口齿不清地道:“八哥说,惊喜!”
外头。
隐约听到兵荒马乱之声,宫人四处奔走,大呼——
“不好了,不好了,十一殿下丢了!”
而十一殿下本人。
躲在东宫的榻上,笑着两颗缺牙,眼睛亮亮的,笑得像个傻子。
师离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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