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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瑜没心情理他,肩膀垂下,驼着背,疲惫地回修车铺里坐着,手指颤抖地给江广发消息。
江广大概在专心开车,并没有回他,他也不敢直接打电话,怕江广因为他分心。
天边闷雷滚过,一切都是变数,现在能做的好像就只有等待了,等待江广回复他,等待三点过去。
易柏站在他两步外,失落地垂着头,像个犯错罚站的小孩,可惜曾瑜还在气头上,不分给他一个眼神。
婆婆见他们不吵了,但开始冷战,叹了口气,拄着拐出去了,十几分钟后再回来,给他们两个一人塞一瓶娃哈哈。
两人领了婆婆的心意,但没喝,继续等待命运的宣判。
一个小时是这样难熬,对以前忙碌的曾瑜来说明明是一眨眼的事,现在却一边期盼三点快点到来,一边又抗拒着未知。
他一眼不眨的盯着时钟,眼角的红血丝快蔓延到瞳孔时,手机铃声催命般响起。
心跳又开始失速,他低头看着来电界面,突然丧失了接通的勇气。
他很害怕这个画面,害怕两年前的场景重现,一通电话,阴阳两隔。
最终,在电话自动挂断的前一秒,他还是接通了,放到耳边,呼吸停止。
传来的先是嘈杂的环境音,然后是江广健康沉稳的声音:“小鱼?我才看到消息,怎么了?”
曾瑜深深地弯下腰,大口呼吸,好一会儿才慢慢平静下来,说:“没事,你到哪儿了?”
“我在机场。”江广说到这,有些遗憾,“刚刚路上堵车了,我到的有点晚,那班飞机已经快要启程,包裹我送不进去,唉,你帮我跟婆婆说一下吧。”
曾瑜松了松握得僵硬的手指:“好,你回来路上注意安全。”
挂了电话,易柏急匆匆过来,脸色不太好看,他盯着曾瑜的周身,欲言又止还是没贸然行动,只轻声说:“是不是没事了?所以你不要难过了好不好?”
毫无规律波动的黑线跳在他眼皮底下,他很想净化,但他不能再惹曾瑜生气了,只好用语言开导:“小鱼,你放心,已经没事了,大家的黑线都没有问题,我们过了这个难关,可以开心一下吗?”
虽然警报渐渐消除,但曾瑜还并没有缓过劲,无心回应易柏,转身先跟婆婆说了情况。
婆婆沉默了许久,又道了声谢,一个人落寞地回去了。
曾瑜待在修车铺继续等江广回来,看到人全须全尾的下了车,才终于放下心中那块大石头。
江广还惦记着离开前两人争执的事,此刻见易柏站在旁边巴巴地望着曾瑜,而曾瑜根本不回应,江广确定他俩应该是闹别扭了。
但问了几句又都不吭声,他想安慰开解都不知怎么说,最后只能让他们自己冷静想想,有问题随时找他。
这一天在沉默中度过,又要过去了。
天上那几声闷雷到晚上都还没有动静,看似一切尘埃落定,但曾瑜心里总还是不安。
回家路上,他终于肯理易柏,对身后跟着的大型挂件妥协:“好了,我没生气了,但你以后要做什么之前能不能先跟我商量,不要自己做主?”
路灯下,易柏可怜兮兮地低着脑袋,吸了下鼻子。
他刚要回答,十二点闹钟响了。
都忘了还有这事,曾瑜追加条件:“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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