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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灵君闻言会如何说,但她很敏锐的从止戈方才的话里捕捉到了另一个蹊跷之处。
小君和君后的对抗,是灵君有意为之。
如此,才造成了两方权力暂时空缺,内务全然交托于灵族女官之手的现状。
很显然,这些包括止戈在内的女官,效忠于灵君,且是直接听命于她,不接受灵族内其他长老和重臣的调遣。
灵君会疑心君后正常,但小君可不仅仅是权力符号,更是她的伴生臣属,除却那些长眠于灵树的亡魂,小君应当是灵君最亲密的人。
这种羁绊远胜血缘,自他们意识萌发,躯壳诞生前便已经存在,类似于一种天然的信仰,自甘作缚的本能注定让他们不可分割。
若不是灵君有疑心病,那究竟是什么原因,才会促使灵君疏离小君,甚至一手促成了今日局面。
云杳窈还未来得及让止戈起身说话,有人自身后而来,脚步轻快,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花在溪若无其事走了过来,仿佛没看出两人间的奇妙氛围,规矩行礼后,朝云杳窈道:“灵君恕罪,小君杂务缠身,尚不得闲,待处理完,即刻赶到。他特意吩咐过,让您先进卫英台避风,他有要事禀告君上与君后,烦您稍等片刻。”
说罢,花在溪抬头,冲她眨眨眼。
云杳窈立即会意,对止戈说:“本尊知道你的忠心,此事并非你猜测的那般,我与小君有要事相商,你今夜不必随侍,自行离去。”
第37章
见云杳窈态度坚决,止戈不再坚持,只得退下。
待她走后,花在溪道:“我方才的随机应变堪称完美,替你解了围,还顺势打发走了个闲人,快说谢谢师兄。”
云杳窈听见花在溪在她耳边打了个清脆的响指:“怎么心不在焉的?”
卫英台周围的旗帜翻卷如浪,猎猎声里竟恍若夹着丝竹哀音。花在溪指尖戳了戳云杳窈额心,云杳窈眉间皱起的浅痕如同干涸的川流,花在溪瞧着她,不觉间入了迷,想要将那处褶皱抚平:“好端端的,怎么作出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来。”
花在溪觉得云师妹生得好,无论何种神态,都是可怜可爱。
唯独这种愁,他是最不愿看到的,因为那总让他想起些年少轻狂时做出的鲁莽之事。
问鼎峰上,数他天赋最高,纵然后来出了个天生剑心的旷世奇才,都不曾磨灭他花在溪的独特锋芒。
现如今,在危机四伏的幻境之中,在这样一个本该忧形于色的情况下,他忽然想起师妹手中那柄剑。
不是威名在外的神剑问心,而是那把在问鼎峰初次相遇,他随意打落的一把普通长剑。剑身薄而软,看起来无害,然而剑刃锋利无比。
他那时说了什么? w?a?n?g?阯?f?a?布?y?e?ǐ???ù?????n?②????Ⅱ????.???????
剑被挑飞的那一刻,他说:“抱歉,抱歉,我不是有意的。”
其实没人听到,在云杳窈弯腰拾剑的时候,他还说了三个字。
于剑道,他问心无愧,不曾对谁有过嫉妒艳羡之情,所以他从不悔放出的每一句狂言。
于私情,他在无数次忽视后,终于在这四下无外人的静默之刻,感受到了砰然意动的陌生情愫。
“真笨啊。”花在溪喃喃道。
视线很狭窄,他眼中的云杳窈却越来越近。
俯身时,花在溪冠上红玉折射了点灯光,看起来鲜似心头血。
云杳窈下意识躲过他小心翼翼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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