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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样子不丑吗?”李勤脸色难看到发白,她不得不承认,她还是无法面对那样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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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客没错过她眼里的嫌恶。
他俯身捡起碎片,手指拼凑着,深邃的目光看她,“一一,这张照片,有我见过你最生动的样子。”
顿了下,他说:“你戴上手表鼓足勇气改变自己的样子,喝醉酒的样子,下水的样子,每一个都很生动,但不能为此否定掉,这张照片里的你,也是最真实的你。”
“你觉得丑,我觉得很美。”
“判断因人而异,直视自己的情欲,这不是一件丢人的事。”
“照片里的我……”她嘴唇颤抖,“看上去浪荡吗?”
赵客怔然地看了她许久,李勤无措地立在他跟前,如同被审判一般脆弱、小心,他的眼底闪过一丝心疼,被她拒绝的心酸远抵不上目睹她自厌后的怜惜。
“一一,如果照片里这样生动、直白的女人在你看起来是浪荡的,那……”他轻笑:“不如从今天起,就做个浪荡的女人。”
李勤唇一抖,震惊失语地看着他,这番话的冲击力远比赵客的告白更让她心神俱荡,石破天惊。
“你、你怎么能这么说……”
“李勤妈妈是荡。妇,李勤就是小荡。妇。”
“丢死人,害爸爸,村里有个大婊。子,带着一个小婊。子。”
“哈哈哈,真讨厌,我们一起赶走她。”
一首李勤很久不愿想起的诋毁歌谣在脑海里冒出,很长一段时间,她都因为这个歌跟人打得鼻青脸肿,直到一脸麻木,彻底习惯。
不管有多少小孩追在她身边唱歌,她都能面无表情地推开那些人,从村头不发一言地走回家里。
“刘菡梅,你是荡。妇吗?”她站在门槛外,双目漆黑地死死盯着屋里的女人。
“我是。”角落爬出一个神情疯癫的女人,怀里揣着李恒的牌位,凄惨地朝她笑:“李勤,你可不要像我一样,成个人人喊打的荡。妇。”
李勤的笑,像灵魂快要被击碎一般,四分五裂的在脸上浮现。
“赵客,你怎么能、你怎么能说让我浪荡。”
“浪荡”一词像是刘菡梅下给她的谶语,她本分克己,剥离欲望,只不过是为了挣脱这二字。
“你觉得这个词难听,我觉得这不过是人为定的概念。”他叹了口气,“一一,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如此刻薄自己的欲望,我只想你开心,如果做人浪荡,又不伤害别人,那跟潇洒没什么两样。”
李勤傻傻站在那儿,仿佛被一道闪电劈中,他浑不在意的语气将过往谶语击碎,耳膜嗡鸣,心脏猛烈撞击胸膛,滚烫的鲜血流遍四肢百骸,沸腾之间,她忍不住上前,踮脚圈住赵客的脖颈吻了上去。
他怔住,回过神来激动地抱起她压在墙上,更热烈地吻了上去,李勤双腿夹着他的腰,灼热吮咬,墙壁挂画被她的脑袋顶掉。
啪一声,巨大声响回荡在走廊。
唇舌未分,两人沿走廊的墙一路厮磨回房,辗转热吻,他的唇烙过她粉红的耳后、锁骨,热火赶走了秋夜凉意,浴室镜面倒映着两人的纠缠,潮红、湿润的指腹在镜面留下一片湿痕。
花洒骤然打开,蒸腾热雾将封闭空间变得更加私密、狭窄,她被抵在白瓷砖墙上,水流如瀑布冲刷着二人的亲吻,她仰首追着他燥热的吻,二人好似又回到了破碎的照片里,舌尖尝到了微咸的汗液与更深处涌动的欲望。
雾气攀上磨砂玻璃,热吻的人在氤氲白雾里纠缠。
……
静悄悄的卧室里,秋日早晨明媚的阳光穿过百叶窗的栅格,在窗前的人身上投下明暗相间的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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