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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樾之更是一腔怒火无处可泄,他从袖中掏出储物宝袋,拎着一角就向外开始倒法器,试图找出一个能用的物件来。
沈樾之在宝袋中翻找许久,也没能找到一件能用的——正是因为这些法器都太过于强大,须得一定的灵力才能驱使。而他没有内丹,灵力已经近乎散尽了,这些与他而言,无异于废铜烂铁。
围着沈樾之的众人见他这般动作,竟一时不敢上前,直到人群中逐渐有小声的议论传来:
“嚯,神君居然将千古琉璃镜给了他?这不是传说中可改世间万物法相的上古法宝吗,已在世间消失万年了啊……”
“哇,这不是可破尽天下阵法、遁地三千里之遥的玄贝地梭么!神君居然把此等宝物都送给了他……”
“快看,那是不是神君亲手铸的第一把剑?啧啧,这莲魂据说是神君最钟爱的一把长剑,其中还融入了神君的骨血,虽非本命剑,但颇有灵性,是神君最常用的神剑。神君莫不是糊涂了,怎么连这也能往外送呢……莫不是神君真的钟情与他,所以才出手如此大方?”
听了这话,沈樾之心中愈发苦涩起来,他无言苦笑,心道,若按这个标准来算,神君其实算是个合格的道侣……至少,是个负责的人。
贺吟将所拥有的一切都不计成本地送给了他,却唯独不肯施舍他一点儿真心。
直到沈樾之将那一袋子法器都抖了个干净,才有一人修不忍道:“沈樾之,你是神君道侣,纵然你有违天道,但若无神君应允,我们如何敢来?”
一刹那,沈樾之脑中嗡嗡作响,一个从未有过的念头也随之浮现:莫非,贺吟是真的嫌他烦了,这般迫不及待地甩掉他这个累赘吗?
想到这种可能性,沈樾之便痛得浑身都在颤抖。
“你……你胡说什么,神君怎么可能想杀了我?明明……”
明明贺吟临走之时,还说过不要乱跑,等他回来。
“既不死心,你何不传信问一问神君?”有一仙君冷笑着看向沈樾之,眼中全然是嘲讽。
沈樾之有些犹豫地摸向胸口,那里坠着一块血红的宝石,这是他同贺吟合籍那日,贺吟送他的传音法器。他这些天向寂落海中送过无数张传音符,唯独没有动用过这个……
因为贺吟将这东西放进他手中时候曾说过,宝石上设了阵法,虽说可以随时联系到他,但若非是生死攸关,切勿以琐碎小事烦扰他。
沈樾之听了这话,便将这坠子收了起来,从来没有真正使用过这东西联系贺吟。
可是今日……要不要用上一回?
沈樾之不敢承认他心底是在害怕——他害怕就算是他的生死,在贺吟眼中,也算不得什么要紧的大事。
“你不敢,对吗?”那人见沈樾之久久不语,嘲讽道,“你亦知晓神君此时身在何处……他比往年更早几日去寂落海‘潜修’,正是为了避开今日。 ”
那寂落海寂静无垠、昏暗无光,乃是贺吟师兄三百年前的埋骨地。
道是潜修,实为祭神。毕竟,若非是探望心上人,又有谁会在一片漆黑的墓地中修行?
沈樾之眼神微暗,最终还是将脖子上的坠子扯了下来,捏在手中,抽动体内最后一丝灵器打开了上头的传音阵。
阵法由红转绿便可视为对方已经接收到音讯,可等了许久,他都没能等来贺吟的声音。
沈樾之倒也没有想象中的失落,或者说,他从一开始就没抱太大希望。
只不过,此情此景,就连他自己看了,也忍不住在自嘲,他还真是头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倔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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