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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位既非尘世之人,缘何要涉入此间纷扰?”

贺吟神色自若,有意上前一步,将沈樾之不动声色地挡在了身后,接着慢悠悠说:“好眼力……我二人虽非为此间事而来,但见有人身处水火,自然没有冷眼旁观的道理。”

这就是拿出毫不退让的态度了。

厉昭自然也听得懂,点点头道:“二位乃是济世之人,在下敬佩。今日我有些倦了,不便相送,明日我会来接你们入宫去的。”

等到书房的门一掩,屋内立刻传出了一阵呕吐声,吓了沈樾之一跳。

他甚至格外怀疑地闻了闻自己的袖子,而后有些茫然地问贺吟:“应该不是我身上的有什么怪味吧?”

贺吟摇了摇头,但呕吐的声音还在持续——这厉昭今日实在是怪得很。

书房距离两人所住的小院需要穿过几道回廊,沈樾之和贺吟并肩走着,如今的夜风已不似夏日那般燥热,习习吹来,令人心旷神怡。

“我总觉得菊瑛看起来不大对劲。”沈樾之忽然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大概她是在帮着厉昭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不过,你有没有觉得他们两个不像主仆,更像是家人?”

贺吟悄悄看向身旁,见到沈樾之眼底跃动的情绪,灵台忽被点拨了一般,问道:“樾之,你羡慕他们?”

沈樾之自己都没察觉到,被这么一说才回过味来,浅笑着道:“不值得羡慕吗?厉昭在外面勾心斗角,但有个地方永远能让他回去靠一靠,这就是有家的好处啊。”

贺吟站在原地,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直到沈樾之走出了些距离,他才再次大步流星地追了上去。

隔日,沈樾之很早就起来梳洗,却等到午时才见到厉昭。一问才知道,厉昭今日是起得晚了些,干脆就告假没去早朝了,现下亲自带他们入宫去。

再见时厉昭仍面色不佳,整个人都几乎是窝在车厢一角,清秀的眉眼微微皱起,像是一块揉皱的锦布。

见到他们,厉昭强打起精神道:“二位,对不住了,是我迟了些。”

沈樾之摆摆手,问起他的身体,以及昨日听到的呕吐。厉昭十分不好意思地解释道,他在娘胎里不足,打小就患有寒症,每隔一段时间都要发作,是难治的旧疾。

至于呕吐……是因为昨日闻到了些许鱼的味道,他对鱼味十分敏感,只要闻见一点就会忍不住泛呕,而沈樾之的袖子又恰好沾了一点鱼汤。

“是我失礼了。”厉昭最后这般说道。

沈樾之连连摆手,心中却暗道这位国师实在是够娇贵的,想来应是大户人家教养出来的。可若是这样,为什么厉昭的双手如此粗糙且布满老茧呢?难道是练功所致的吗?

奇怪,一切都很奇怪。

待下了马车,厉昭却忽然被太后派来的人叫去了,只得让两人先自行去面圣。

在向金殿走的这一路,沈樾之悄悄向小太监手里塞了块金元宝,朝他打听了一些宫中的事。

比如先皇走得早,太后自小皇帝十岁起垂帘听政,直到前年才彻底放权,足足把控朝政十六年。自那以后皇帝和太后的关系就忽然恶化了,一发不可收拾。

太后心气不顺,动辄打骂;皇帝死握权利,不肯退让……谁能想到如今势如水火的两人,曾也是母慈子孝的光景?

再比如,国师是在小皇帝及冠那一年,太后不知从哪里找来的,观星风水、占卦做法无一不通。这两年他还进献了许多驻颜秘术,愈发得到太后宠爱,宫廷内都传国师是太后的面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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