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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再次回到这个怀抱之中,就说明,他所做的一切,都值得。
与齐曜共度一夜后,裴渊的脑子终于清醒了一些,他起身去蓬莱仙洲将沈樾之抓回了上京,用法术囚于笼中,正挂在东宫的侧殿。
这一次,他不会允许半分差错的发生——包括同样来自未来、知晓一切并与他有深仇大恨的沈樾之。
沈樾之趴在金笼之中,右爪上系着一条细细的金链,无论如何也挣不脱,索性也就不挣扎了。
他盯着裴渊,不无讽刺道:“正如你现在只是一个未飞升的凡人,我也不过就是个雏鸟,能对你造成什么威胁?你未免也太草木皆兵了吧。”
裴渊拿着一根草,伸进笼子里在沈樾之脑袋上轻轻甩了两下,哂笑着道:“樾之你一向聪慧过人,我思来想去还是不放心,不得不防患于未然啊……”
“哦。”沈樾之闭上眼睛,“别忘了给我带吃的来,就凭我现在这小身板,几顿不吃是真的会被饿死。”
裴渊依言倒了些竹实。
说起来齐曜对裴渊提回来的这只鸟也是摸不着头脑,裴渊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养鸟了?裴渊听后只答,此鸟乃是恶妖,费了不少功夫降服,但大婚在即,我不愿杀生,只好带回来教化一番,等其改过就会放归山林。
裴渊还特地嘱咐齐曜千万不要靠近这只恶鸟,否则将有性命之忧。齐曜不疑有他,点头应下。
一月的时光匆匆而过,很快,就到了大婚前夕。
按照大齐的习俗,大婚前双方是不能见面的,裴渊在三天前就出了东宫,在齐曜安排好的一处宅子里歇下。
齐曜正在东宫处理奏折,批阅完已倒了深夜时分。他站起来活动了一下酸麻的手脚,将窗子打开,秋夜凉风瞬间灌入,吹得他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他挽起一头绸缎似的长发,不由自主地想起了裴渊。
从小到大,大齐的太子殿下都是自己穿衣洗漱,从不假手于人,后来遇见裴渊,为了能多与这人亲近亲近,他就装作不会的样子,每日都缠着裴渊给他束发。
裴渊一开始也是笨手笨脚,但他不嫌弃,哪怕裴渊给他梳得像个疯子,他也泰然地顶着乱糟糟的头发出门。日积月累,裴渊的手艺越来越好,他也开始恃宠而骄了——若是没有裴渊,他宁可披发一整日,也不愿让别人碰他的头发。
现在,不知道裴渊在做什么呢?会不会也和我一样感到寂寞呢?
齐曜又无端想起宫侧殿的那只红毛小鸟,裴渊走时匆忙,不知有没有给它备足饭食?
他本想着叫宫侍去照看,但看天色太晚,也不愿再叫人。思来想去,他披上了大氅,拎起竹实和提灯,独自往侧殿走去……
殊不知,这一去,便揭开了一段来自百年之后的故事。
…………
大齐三百七十九年,十月初三,黄历示吉,定为太子大婚之日。
宫阙重重,威仪深深,自拂晓起,钟鼓齐鸣,声传数十里。长街铺满朱红绸缎,两侧张灯结彩,百姓簇拥观礼,皆口呼贺词。宫门外,金甲侍卫列阵以待,远远看去,好似绵延的金色祥云。
午时将至,轿辇缓缓入宫,十里红妆,车驾相衔。华服侍女执伞,佩刀侍卫开道,鼓乐声声震彻天穹。太子妃隐于红色幔帐之中,不见其真容,却能隐隐见到一抹修长端直的身影。
金殿内早已布置得一片火红,雕梁画栋间悬灯千盏,辉映胜昼。百官分列左右,朝服整肃,屏息静候。
太子身着火红吉服,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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