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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璧月一愣。
玉无瑑绝不会是亏待自家小徒弟的人。当初在海陵,师徒两人身上一共三十个铜板,还给裴小柯买糖葫芦。
可若说没钱吃饭,也说不通。当初两人分别之前,她还付给玉无瑑十两银子的报酬。就算师徒两人从海陵辗转来长安,十两银子也足够了。
想必这师徒俩一路上遇到的事情不少。
等裴小柯将一碗面吃完,李璧月问道:“小柯,你相信我吗?”
裴小柯连连点头。
李璧月道:“好,你师父被京兆府指认是谋害襄宁郡主的凶手。我虽相信你师父不会杀人,但是承剑府查案需要实证。你和你师父是怎么来的长安,路上发生了什么?你们怎么会出现在城隍庙,你师父又是怎么被指认为凶手,这些事情你知道多少,全部都一五一十地告诉我。我才能尽快找到真凶,还你一个清白,你知道吗?”
裴小柯点头道:“好,我这就将我知道的都告诉李府主。”
原来,那日在驿馆与李璧月分别之后,玉无瑑就带着裴小柯一路西行。
这一路上并不算平安。离开海陵地界之后,玉无瑑就没来由的经常生病。虽然都是些风寒腹痛之类的小毛病,但每次痊愈没两天,又会旧病复发。一开始,玉无瑑还延医问药,到后来他估摸着自己的病并不是求医就能好的,索性不去管它了。
此外,师徒两人运气似乎特别差,总是能遇到黑店山匪之类。临近长安的时候,师徒两人已是身无分文,连代步的驴子也被抢走了。
进城的那天恰好大雨,两人无钱住店,只好在城隍庙落脚。
玉无瑑本来打算第二天在长安坊市做他的老本行,摆摊替人算命挣钱,可是这一夜风大雨大,城隍庙后堂当风,估计是受了寒气,牵动病气,玉无瑑发起高烧,竟是一病不起。
裴小柯不过是个十一二岁的孩子,又是第一次到长安这样的大城,不知往何处找人帮忙,只好守着师父,师徒两人就这样在城隍庙过了一天,因为没钱,所以都没有吃东西,只喝了些雨水。
李璧月脸色一白。
这所谓的“厄运”是如此危险,简直什么倒霉事全都能撞到一起。
想到玉无瑑很有可能是因她受过,她的心里着实有些微妙。
她问道:“你师父为什么不到承剑府来找我?”
裴小柯道:“师父这一个月经常生病,一开始,他并没有将生病当成一回事,只以为还是和之前一样,捱过一阵子就好了。但是,昨天晚上,师父有些心神不宁,将李府主你留下的玉牌给我,让我第二天上午来承剑府找李府主。可是没等到天亮,就出了事……”
“这一晚,师父的情况时好时坏,大部分时候都昏睡着。到清早的时候,师父说是要起夜,我便扶着他出去。回来的时候,我们看到城隍庙的门槛坐着一个年轻的贵家小姐。我师父说,这天还没亮,怎么会有女子出现在这破庙,便上前问她遇到什么难事了。谁知我们才刚刚凑近,忽然外面就来了一群带刀着甲的兵士,说我师父是杀了那小姐的凶手。无论我师父怎么澄清,他们就是不信,一定要将我师父抓走……”
“我师父病没有好,落在这些人手上不知道会怎样。我就死皮赖脸一定要跟着师父,后来有一个人说:‘这两人住这破庙,想必是无家可归。眼下抓了这道士,这孩子也是无处可去,不如一并带走。’我瞅着那人面善,就暗中找机会将那李府主那块玉牌交给他,让他想办法送到承剑府。我想,李府主你是大好人,若是知道我师父被人冤枉,一定会想办法救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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