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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么?”
太子盯着宋湄:“你好大的胆子, 几次三番诋毁皇室。先前暗示本宫红杏出墙,现在又要将本宫比作什么?”
外面传来惊呼声:“你们是谁?我可是奉皇命……”
老嬷嬷似乎被捂住了嘴, 听不见说话声。只听见挣扎的动静, 听声音被绑住的还不止一个人。
宋湄暂时松了口气。
太子好笑地看着宋湄的样子, 扬声吩咐:“拖远一点, 若被谁听见本宫说的一个字, 就割掉舌头。”
他说这话时漫不经心,看起来像是在开玩笑。
可是仔细一看,他的眼中根本没有笑意, 他是认真的。
李朝恩悄无声息地自殿外进来,从始至终没有乱看,给太子搬了张椅子。
待服侍太子舒舒服服地坐下,李朝恩又往炉中插了一支香。
以香为限,香尽则止。
青烟袅袅,李朝恩盖上金炉,再度快步离去。
太子安然坐于宋湄面前,这是一副要促膝长谈的架势。
宋湄看了正在燃烧的香一眼,刚燃个开端,还剩下许多。
她微微松了口气。
太子说:“本宫自小遇到过许多难题,搜宫,定罪,出征……每一次,都是令人束手无策的困境。可万事万物皆有破解之法,专注几日、几月,甚至是几年,最后都能完美解决。故而本宫走到今日,也算是顺风顺水。”
宋湄暗暗点评,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你是太子,自出生就不必为生计发愁。立在万万人之上,苦恼许多人几辈子都接触不到的事情。
或许还会听着臣民歌功颂德,当真以为自己是天底下最辛苦的人。
滑稽、可笑!
太子摸着嘴唇曾经落着血痂的地方。
忽然话锋一转,看向宋湄:“从未有人让本宫受到这么大的屈辱,你是第一个。掌掴太子、辱骂皇室,无论是哪一条罪名,足够御史台上折子批斗你一月不止。”
太子顿了顿,压沉声音:“或许还要请旨将你重罚,以儆效尤。冯娘子如此损我颜面,竟还想着要本宫帮你,凭什么呢?”
宋湄瞪着太子:“殿下若是安分守己,臣妇也不会手痒痒。”
太子低低笑出声:“好啊,本宫听冯娘子的。红杏回墙,安分守己。冯娘子大可当本宫不存在,本宫只是来寻父皇请教课业罢了。那么冯娘子,你打算如何自救呢?”
宋湄犹犹豫豫:“我是良民百姓,你们……”
太子讥讽地笑:“你还是和第一次遇见时一样,又天真又蠢。”
宋湄也知道,自己试图用道德伦理说服狗太子和狗皇帝这种行为,有点异想天开。
太子忽然道:“你是不是正在心里骂本宫?”
宋湄抿嘴,再次看那支香,还剩一多半。
强权在上,她被塞在箱子里、还是在暗地里有皇帝的允许下进宫,尚且经历了层层守卫严查。
那么想要出宫也是一样,还是从皇帝的寝殿出去……
何其难如登天!
宋湄又抠起了地衣:“一国储君,一国皇帝,难道就不怕御史台口诛笔伐吗!如果我将此事捅出来……”
太子慢悠悠地问:“你以为你还出得去?晏京良家女被掳之事早已发生,甚至比百姓听闻时发生得更早。天子脚下,发生了这样的事,京兆尹却迟迟抓不到凶手。你猜一猜,是谁在背后支持?”
五皇子?还是皇帝?
没有区别,无论是五皇子还是皇帝,最终她都会被送到皇帝的寝宫来。
而皇帝这里的嬷嬷手段熟练,分明是对这件事心知肚明的。
太子知道宋湄已经想明白:“本宫与父皇既是父子,更是君臣。近来失了宠信,更不要提本宫也不是君子,夜夜肖想臣下的妻子,又有何脸面去指责父皇的行径。所以抱歉了,冯娘子,本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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