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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久的力气,原来只这点能耐。”
宋湄紧绷着脸,不说话。
太子今日已解释太多,耐心告罄:“你出去想躲在哪,冯家?你可知道,冯家已写了休书将你逐出家门?”
太子还未做什么,甚至被软禁在东宫,尚且不知道未来形势如何,冯家老夫人就派人将休书奉上。
宋湄终于肯说话,硬邦邦地道:“不可能。”
太子冷笑:“不到黄河心不死。”
他取出袖中一页纸,脱手出去,纸页轻飘飘落在宋湄脸上。
宋湄认得,那是冯梦书的笔迹。
原来他不是不回信,而是回了一封休书。
宋湄想起华容说过的话,她说原来的宋湄是恶毒的蛇蝎,就连孙秀奴这个亲生母亲也这么评价。
冯梦书不仅认识宋嫣如,也认识原身宋湄。
那么冯梦书更是早就看透了她,在她穿来之前,已对宋湄厌恶至极。
这就是冯梦书和她冷战近一年的原因。
她早就不是原来的宋湄,冯梦书现在是怎么看她的?
宋湄不得不承认,太子说的话有点道理,短短一月的情谊算什么?成婚不到三百六十五天,他们可是有三百天都在冷战。
冯梦书或许以为她故态复萌,又变成了以前那个讨人厌的宋湄。
难怪他不肯回信,难怪冯母要把自己送进道观。
宋湄仔仔细细地又看一遍,一个字也没有看错,这就是冯梦书写的休书。
太子自半空将纸抽走,居高临下地看着宋湄:“今晚本宫为你与父皇的人起冲突,你信不信,只要他知道这件事,立刻就能派人到东宫。到那时候,本宫也留不住你。”
宋湄双眼怔怔,这下是真的失去了光彩。
太子倾身将她抱起,放入床帐后。
这下可别再想跑。
返身关窗时,看见李朝恩留下的东西,他便取了几粒香球扔到香炉里,也不知是多了还是少了。
等嗅到散发的阵阵异香,太子才起身回帐。
手上裹满纱布行事不便,实在麻烦。
太子索性拆了纱布,丢开。
他想起方才巴巴地担心她的伤口,谁知人家根本不领情,竟还想着逃走。
太子觉得自己方才的模样实在可笑,随手将刚才拿起的药盒丢出去。
既然宋湄自己都不上心脸上、耳上的伤口,他又何必多余怜惜?
原本不想用这些手段,是她逼他非用不可!
-
太子觉得自己要死了。
春宵帐暖,他却想起一场大雪。
朝庆二十五年。十二月十六日。
大雪下了足足七天。
邱池城被傅兆兴带兵围困已有三日,城外北漠士兵饮酒作乐,城内大昭士兵弹尽粮绝。
城守听闻妻儿被章裕虐杀,悲恸欲绝,解了腰带打算吊死自己。
这个酸腐秀才,寻死前还要学介子推,用匕首剜出一块肉来,献于储君。
虽然未闹到他面前,可是太子知道,暗地里已有流民百姓煮吃起了冻死的尸体。
太子将腰间金剑抽出,递给邱池城守:“宫里的剑造得华丽,自尽起来也好看些。来年史书上记今日一笔,或许还有文人墨客绘城守自尽图。百年之后青史留名,城守可要早作打算。”
人都死了,哪里还顾得百年之后!
邱池城守被他说得脸上通红,愤愤绝了念头。
满城白雪,他们硬生生挨了半个月,撑到援军赶到。
傅兆兴兵败那日,邱池城守捉住章裕,将之斩首示众,鲜血流了一地。
果然是脑袋掉了碗大个疤,太子心中涌出一股奇妙的情绪。
捉住傅兆兴那日,阿沛在他身边断气。太子如法炮制,亲手砍下傅兆兴的头颅,浑身舒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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