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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见太子殿下。”
冯梦书立于五步之外施礼。
太子笑言:“这是在宫外,冯编修不必多礼。”
冯梦书缓缓抬头。
视线略过太子身上素衣, 手指红印, 那似乎是胭脂。最后对上太子嘴角略显过分的笑容,一触即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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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说:“听闻冯编修在沱泽疏浚河道、筑堤防洪, 治水甚至勤勉。孙提督上书,请封此次治水中有功之臣, 其中几次提到你的名字。”
冯梦书垂眼:“下官才疏学浅, 全凭孙提督调度有方。”
“此为谦词。本宫记得, 你的父亲曾为地方河吏, 你耳濡目染, 沱泽之行正发挥了你的长处。”
冯梦书耳鸣一瞬。
直视君面为大不敬,这话他曾与人说过很多次。可这一次,他不受控制地直视太子。
太子春风满面:“本宫没有看错你。”
冯梦书沉默看着太子。
太子笑说:“是本宫提议, 将你调去沱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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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梦书步履匆匆。
春生越过宋家府门,气喘吁吁在后面喊:“阿郎,阿郎。”
冯梦书不停,春生好不容易追上来:“阿郎,门口那辆马车!就是青云寺门前撞咱家的那一辆!”
冯梦书什么都听不进去。
脚下石块被他疾步踩过去,脑中思绪飞快。
素衣,祭服,太子是从寺庙还是太庙出来?
手上红印,胭脂,是从何处蹭的?
“冯表兄,你这么快就回来了!”一阵惊喜的声音。
冯梦书抬头看了看,是宋二娘子宋嫣如。
她脸上挂着笑,那笑细看还有一丝伪装的意思。而太子春风满面,真真切切,由内而外。
太子缘何这么高兴?
春生搀住他,一脸担忧:“阿郎,你怎么了?”
冯梦书推开他的手:“湄娘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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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湄正在拆头发。
发钗松松垮垮,勾得头皮疼,只能拆了重新梳。
阿稚在外面等着,宋湄并没有叫她帮忙,而是自力更生。
门外传来惊呼声,是阿稚:“阿郎,你怎么回来了?”
不多时,外面那股吵闹的动静歇住,有人敲了敲门:“湄娘,是我。我回来了,来接你回家。”
听见冯梦书的声音,宋湄愣住。
她看着镜中的自己,双目无神,一脸疲态。
三月到五月,才过去短短两个月而已,她竟然觉得门外的冯梦书像陌生人一样了。
宋湄没有出声,不敢出声。
阿稚劝道:“阿郎,娘子这几日睡眠不佳,可能白日补眠,还未醒呢。”
冯梦书不理,继续敲门,依旧是规律的三下:“湄娘,我是冯梦书。”
门内无人应。
冯梦书还打算敲,房门自内打开。
宋湄仔仔细细把冯梦书看了一遍,笑了:“阿郎晒黑了,沱泽在非洲境内吗,怎么又热又远?”
冯梦书不懂她说的非洲在哪。
只是瞧见宋湄的这一刻,心突然安定下来。他去牵宋湄的手:“湄娘,我来接你回家。”
宋湄避开,淡淡应道:“我不想回去,那不是我的家。”
冯梦书眉头紧蹙:“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
宋湄避开他的视线:“我一直都是这个样子。”
空气一时凝滞。
阿稚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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