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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加上对方带的人比较多,她情不自禁地就跟着对方的话照做了。
梁司籍淡淡评价:“娘子的礼仪空有外形,实则不合水准。”
这个过程实在折磨人。
宋湄不得不去见回避了好几天的太子,主动提出陪他吃饭。
太子看过来的眼神略显诧异。
午食刚过不久,李朝恩一脸古怪地进来禀报:“殿下,梁司籍求见。”
李朝恩未直接说明是什么事,但宋湄猜也猜得到,梁司籍来这找她回去上课了。
宋湄只装作不知道。
太子对李朝恩说:“她来做什么?让她回去,无人需要学宫规。”
宋湄主动给太子倒了一杯茶。
太子刚接过茶,李朝恩为难地说:“可三日之后,就是承徽的册封礼。”
“那暂且先让她回来吧。”
太子将茶还给宋湄:“湄湄,礼不可废。”
宋湄露出个略显咬牙切齿的笑容。
册封当天,宫女替宋湄沐浴。
浴汤是白色的,据说是能让皮肤顺滑的羊奶。
宫女青儿说:“这是太子殿下特意命婢等置办的,可见殿下对承徽的恩宠呢。”
宋湄不理她,青儿只好闭嘴。
涂了胭脂,抿了唇脂,又梳了个宫髻,穿上尚衣局送来的新衣。
宋湄对镜看了看,怎么看怎么像被金屋藏娇的小老婆。
东宫没有太子妃,因此承徽受封是向太子跪拜。
宋湄来到正殿,太子正坐着等她。
身后的青儿语气激动:“承徽,太子殿下身着礼服,此为对承徽的看重呐。”
可是她还要对太子磕头,尊卑有序,太子地位尊贵,只需回所谓的半礼。
宋湄来到太子面前,想起梁司籍的教导。她已经被规训得十分合格,闭着眼也能不出错。
从前也不是没跪过。
宋湄一拜下去,被太子抬手拦住:“就到此处即可,本宫有一人一物要送给你。”
殿外走来一人,捧着宋湄的那盆牡丹,正是热泪盈眶的阿稚:“娘子,婢可算见到你了。”
阿稚扑倒在宋湄的脚下,哭得很伤心。宋湄犹豫着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
宋湄看向太子:“敢问太子殿下,杏娘在何处,她也是妾身的人。”
太子想起杏娘是谁:“可你与她只共处不过一日。”
宋湄说:“虽然只有一日,但杏娘与我一见如故,在危难时对我不离不弃,妾身舍不得她,想她也进宫陪我。”
将喜欢的婢女也带进宫,就是有在此处安然休住下的打算。
太子听出宋湄的意思,怜惜地将宋湄抱在怀里:“你我之间,何需拘礼。”
“妾身不敢僭越。”
太子心中熨帖,觉得宋湄乖得不像话,亲昵唤道:“湄湄,还像以前那样与本宫相处即可,随意打趣说笑,本宫喜欢你与我说笑。”
-
傍晚时分,华容带着韩孟修造访东宫。
华容盯着宋湄来回打量,似是十分稀奇。
宋湄淡定地在旁边坐着。
韩孟修与太子说起北漠和谈之事:“北漠问咱们要傅兆兴不久,就在乌徊河找到了他的尸体。殿下说可笑不可笑,他们不知哪里得来的消息,一口咬定人在晏京。可是千里迢迢,人怎么突然又跑到边陲去了呢?”
还不是活的,而是死的。
兵败之后,北漠那边早就传开了傅兆兴身死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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