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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手!”
宋湄用力推着身前的人, 微弱的反抗换来更加用力的拥抱。
她看不见太子的脸, 以这个角度,只看得见她曾拽过的头发。
然而此刻双手也被箍住,她根本动弹不得。
太子的声音十分温柔:“湄湄是在气我利用五皇兄之手捅穿你的身份?本宫可以解释。你的这一层身份迟早要被揭穿。之前将你藏于东宫,是因为尚有余力。可以后事情渐多,本宫恐有顾及不到之处。与其将来授人以柄,不如现在由我来做。”
太子静静地说:“我没有错。”
宋湄冷冷说:“计划总有纰漏, 万一事情不按照你计划的走呢?你太自负!”
“没有万一。”
太子说:“宋士诚就在殿外候着, 一旦情况有异,他会来为你作证。有异心的杨氏、宋二娘被赵淮亲自看管着。宋三娘子的生身母亲身份也择好了, 且记入了宋氏族谱,就连你的棺材里, 也被放进了一具辨别不出身份的女尸。”
所以太子果然是故意的。
他明明有后手, 可以解决眼前的困境, 但他就是不放出来。
非要等到最后一刻, 让冯梦书也跟着她立于人前, 被反复羞辱。
宋湄挣不开,放弃抵抗:“贵妃也跟你是一伙的?”
太子沉默。
宋湄就明白了他的意思:“那你知不知道,冯老夫人自何时起卧病在床?”
先前相处, 两人刻意避开有关冯家的话题,可现在终究还是不可避免地要提起冯梦书。
恰好贵妃出现在皇帝身边,又恰好地提起冯梦书的婚事,但哪有那么多恰好。
逼认是太子设计的,逼婚也是太子设计的。
她和冯梦书,甚至殿上的所有人,都被他安排得明明白白。只等着按照他的计划,上演一出结局已定的戏。
宋湄闭了闭眼,脑中闪过那张麻木的脸。
她离开冯家时是六月,现在才到九月。
短短三月,冯老夫人就病入膏肓,身体状况急转直下。
宋湄心中涌上怒意:“他母亲病重这些时日,他一定心力交瘁,你还非要挑开这些事。当众羞辱人很解气吗?太子殿下,既然觉得碍眼,为何不痛快地杀了他,再杀了我。这样岂不是更解气?”
太子静静地说:“在你眼中,冯梦书总是千好万好,本宫就是卑鄙下作。”
太子的呼吸变得急促沉重。
他已经勒得宋湄很紧,却还觉得不够似的,压着宋湄一连向前逼了好几步。
太子道:“宋湄!湄湄!你只看到冯梦书难过,你何曾看到我有多难堪?父皇当众斥我字迹不端,将茶水、镇纸掷于我身。万寿节前工部那头推三阻四使绊子,在交托的木料里动手脚,把本宫当作蠢货耍!冯梦书是父皇身边的得力干将,这些自然都是他做的!本宫回报于他,难道不是理所应当?”
宋湄的下巴压在太子肩上,艰难地呼吸:“那是因为你的父皇讨厌你,冯梦书身不由己。”
太子冷笑:“瞧瞧,他的真实面目从不曾对你透露过。若非他刻意逢迎,做这些事的人可以是邓御史、定国公,还有本宫那个蠢货五皇兄!”
太子颇为语重心长:“湄湄,你错看他了,冯梦书不是光风霁月的君子,本宫并非单纯的小人。本宫知道他优柔寡断,左顾右盼,此举只是断他后路,推他一把。先升官,后赐婚。从今以后,他的仕途可更上一层楼。你怎么知道他会一直伤神?来日路遇的下官朝他低头,上朝时岳丈主动示好,你怎么敢断定彼时彼刻,他不会有一丝庆幸窃喜?”
这话句句扎心。
宋湄低头咬上太子的肩膀。
可惜影视剧里的都是假的。
天气转凉,衣料渐厚,宋湄咬到腮帮子发酸发疼,也伤不了太子分毫。
她跟冯梦书一样,都是线上木偶,俎上鱼肉,只能任人宰割。
太子任由宋湄咬着,并不阻拦,反而一手扣住宋湄的后颈,将她压得更紧。
“你是不是时常在想,若没有本宫,你便可与冯梦书长长久久了?”
他分出一只手,缓缓抚摸宋湄的头发:“可本宫也时常在想,若非你设计落水,若非宋家违背婚约,若非冯梦书逆来顺受,眼下成为夫妻的该是他与你妹妹。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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