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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最终他什么也没有做,说逛丹阳,就是单纯地逛丹阳。说看烟花,就是单纯地看烟花。
虽然有骄奢淫逸之嫌,但他确实没有做出格的事情。
除了那堆落灰的奏折。
丹阳的城墙上,萧观问宋湄:“你冷吗?”
宋湄出门时穿着厚厚的披风,手中还有暖炉。
“不冷。”她专注地看着乍亮乍暗的夜空。
“真的不冷?”
“一点也不。”
萧观挤了过来:“可是我冷。”
之前说好只见一面,现在已经过了两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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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说了阿荷会来,可现在都快过了年,阿荷还没有来。反倒是他那些重臣,一个一个来了不少,这就要买房契、地契了吗?
还有,之前说好分道扬镳,现在看了花还要看烟花,这又算什么。
宋湄往旁边退了一步:“冷了就回去。”
询问声从身后传来:“如今的我,还让你忌惮吗?”
宋湄头也不回:“你是皇帝,你的千秋大业刚刚开始。”
萧观问:“如果我死了呢,如果我来生只做一个普通的侍卫,你还会忌惮吗?”
宋湄忍无可忍,转身说:“这些问题,真的很无趣。”
说来说去,都是如果。
不切实际的东西,谈论它有什么意义呢?
萧观目光沉静,把宋湄抱进怀中:“如果明日我就死了,今夜你还忌惮我吗?”
听他说完这句话,宋湄忽然觉得脖颈一阵温热,随即是汹涌的血腥气——
是从上方滴下来的。
宋湄整个人顿时呆住,浑身不敢乱动:“你……”
身前传来一股压力,是萧观倒在了她身上,宋湄几乎扛不住,有些崩溃地说:“你别玩了!”
大概是脚下的雪太滑,宋湄摔坐在地上。身前的人紧随其后,摔在她身上。
萧观一直看着她,口中还在往外涌着血。
他已经说不出话来。
宋湄如坠冰窟,大喊道:“来人,快来人!”
-
宋湄不是没听说过萧观的病。
恰恰相反,她听萧观说过很多次。但最后,她总是因为他的其他话分心,最后坚定地相信他很健康。
直到现在,萧观如上次见面时躺在床榻上。
宋湄才看到,萧观的脖颈上有一道狰狞的伤疤。疤痕自右耳后到下巴,长长的一道。
那是北漠人的弯刀留下的伤口,意图十分明显,割断他的头颅。
这一定是一次致命伤,不知道是怎么死里逃生的惊险场面,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留的,上次她走的时候还没有。
一群太医围在床榻前,不知过了多久,又尽数离去。
宋湄仍觉得不可置信:“你不是早就好了吗,怎么会吐血?”
萧观醒来,静静地说:“我一点不想与你分道扬镳,不想与你形同陌路,不想放过你。”
他终于说出他的真心话了。
宋湄心中复杂难言,许久,她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你是皇帝,你怎么不用你那些招数了。”
萧观说:“宫里有三百二十六个池子,除了绿水池,三百二十五个都是死水。你不高兴,我怕你再跳一次水,再消失六年。更怕你跳的不是绿水池,再等六年也等不到你。最终我们会像话本那样,一死一伤,万劫不复。”
人生有几个六年。
萧观紧紧盯着宋湄:“此时此刻,你还忌惮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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