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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刚下飞机,手上还扶着黑色行李箱。
军帽帽檐压住碎发,周身气质凌厉,唇边缓缓漾起一抹淡笑,徐徐开口:
“这个狗,也包括我吗?”
江茗雪愣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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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茗雪平素向来是一个稳重端庄的人,从小没跟别人吵过架,在家里乖巧懂事,更是没挨过几次训话。
这本是她第一次对江淮景说重话,却没想到累及了一个陌生人,而这人看上去好像官职不小。
还有点凶。
江茗雪心中打了一阵鼓,端起元和医馆继承人该有的气势,礼貌低头道歉:
“这位先生,十分抱歉,刚才那句话不是对您说的,我以为外面是我弟弟。”
穿深蓝色军装的男人略点了点头,嗓音磁性而成熟,带着上位者的气势:“原来刚才走过去的是你弟弟。”
江茗雪点头:“是的。”
话落,两人沉默了几秒。
隔着一道门槛,男人没有出声催促。
江茗雪后知后觉,他是在等她同意他进去。
面上浮起一抹讪然,她退至一侧:“您请进。”
男人轻而易举拎起行李箱越过门槛,一双黑色皮靴束着裤脚,在地板上有节奏地发出清脆的声音。
他的靴子擦得一尘不染,在阳光的照射下轻微反光。江茗雪双手叠放置于身前,不动声色向他这边望了一眼。
握着行李箱的左掌青筋微微凸起,那只硕大的黑色条纹行李箱,对他来说似乎只是拎一个女士皮包那么轻松。
学徒上前接过箱子,没料到在他手里这么轻松的行李箱会这么重,一不留神被箱子向下拽了拽,险些摔倒。
“慢点,小梁。”江茗雪出声提醒。
被唤作小梁的学徒面子挂不住,尴尬一笑,将行李箱放到地上,艰难地拉着走。
“有预约吗?”江茗雪问。
男人答得简洁:“上午十一点十五,任女士。”
江茗雪点头,亲自带他去往诊室,自己坐在就诊台后,检查过他的预约单,问:“哪不舒服?”
他的声音薄冷低沉:“我不看病。”
从军装侧边口袋里掏出一张整齐折了两折的药方单子,放在木质桌上:“替我母亲拿这些药。”
江茗雪接过单子,垂眸看了眼药方,是经北城中医药医院的医师签过字的,她大致扫了眼,药方没什么问题,只是这张方子并非是调养身体的。
她抬眸打量了一眼面前威严凛冽的军官,分不清是本身的气质还是他这身军装带来的,即便是坐着也带着明显的压迫感。
男人身材高大,只有在他坐着时,她才能看见他肩上的军衔章。
两条杠,三颗星。
——军衔是上校。
只是可惜……
江茗雪目光落在药方上潦草的“阳起石”三个字上,微微敛眸,问:“需要多少剂?”
是人都会有缺陷,她见惯了以家人、朋友名义来拿这些药的病人,对此没什么情绪波动,更何况是保家卫国的军人,更应该致以无上敬意。
男人沉默了下,似乎不知道:“稍等。”
掏出手机拨了通电话,单刀直入:“要多少剂。”
挂断电话,他说:“先拿三十剂。”
江茗雪点头,将药方交给学徒,等他们称重打包期间,让他在药单上做了登记,上面记录了预约人和抓药人的名字。
江茗雪在后者的名字上停留了两秒,在心中默默念了一遍。
容、承、洲。
这名字有些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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