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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站在医馆门口,看着黑色越野车渐行渐远,才转头进门。
今日病人很多,她从别的医师那里借了一名学徒才堪堪忙过来。
期间言泽来到她面前,跟她说:“江医生,我有件事想跟你说。”
江茗雪正在给病人扎针,抽出间隙回他:“阿泽,有什么事等一会儿再说吧,你先帮我把艾柱拿过来。”
言泽只好折回去拿来艾柱点燃递给她。
一直到傍晚,江茗雪才忙完,走到休息室换下诊疗服。
言泽站在休息室门口等她出来,又接着开口:“江医生,我有事要跟你说。”
江茗雪换好衣服从里面走出来,两个人坐在候诊厅的椅子上:“好,你说。”
她静静看着他,等他开口。
言泽垂眸望着她清明的眼睛,嗓子忽然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迟迟说不出口。
江茗雪浅笑问:“不是有事要告诉我吗?怎么又不说了。”
“我……”言泽张了张唇,向来冷漠的脸上第一次出现惊慌失措的无助和踌躇。
他要怎么向她交代他隐瞒的这一切呢。
江茗雪一低眸看见言泽的手腕,长袖之外露出一截白色绷带,蹙眉问:“阿泽,你的手怎么了?”
脸上闪过一丝惊慌,言泽收起手,藏在身后:“没什么,在家里做饭时不小心烫了一下。”
江茗雪不相信,盯着他的眼睛反问他:“真的吗?”
言泽若无其事地笑笑:“当然是真的,我怎么会骗你。”
怎么会不骗她?
他骗她的事还少吗?
心底像是有个恶魔在他脑海中叫嚣,不断撕扯着他的神经,让他神情恍惚了一瞬。
他曾在海宁试图通过生病获得她的一丝怜悯,此刻却不愿让她得知自己为她所做的一切。
不想让她知道自己割了五次手腕,才和宁国辉换来七天时间来见她。
他不畏惧将自己最黑暗的一面展示给任何人,唯独江茗雪,他不愿意让她知道,她这两年多悉心教导的人,实际上是一个神经病。
如今是第八天,他已经到了离开的最后时间,他必须要亲自和她道别,和她坦白一切。
可到了真正坦白的这一刻,他却张不开口。
“好。”江茗雪收回目光,不再勉强他,“你刚刚要跟我说什么?”
言泽放在桌子上的手紧紧握紧,薄唇翕动,正要一字一句亲口道出自己隐瞒的真相时。
门口忽然传来一阵沉重急促的脚步声,江茗雪循声望去,只见几个戴着墨镜的黑衣男人先后踏进医馆,在候诊厅乌压压站成一排。
为首穿中山服的男人冲他们的方向微微俯身,却语气强势仿佛命令:
“少爷,该回家了。”
江茗雪拧眉看着屋内的这群人,接着将目光缓缓转到言泽身上,语气平静问:
“阿泽,这就是你要告诉我的事吗?”
言泽脸色刹那间变得苍白如纸,近乎透明,他慌张摇头:“江医生,我不是故意欺骗你的,我没有家人,也不想跟他们回去,我只是没有办法……”
他转过头,祈求的神情瞬间变得阴骛无比,低冷的声音凛冽刺骨,像是坠入冰窖:“谁让你们来的!”
为首的中年男人微微低头,语气里却没有歉疚的意思:“抱歉少爷,是宁先生怕您忘记回家,特意吩咐我们来的。”
言泽冷呵一声:“又是宁国辉。”
中年男人继续重申:“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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