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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一晃一晃的,话连不成句子:“可是你……你不是有病吗?”

“憋的这么久,的确快有病了。”

江茗雪被他绕迷了:“……你到底有病没病?”

硬烫得像火山的岩石,他微微提唇:“我有没有病,你现在不是最清楚吗?”

“啊——”江茗雪被撞得失声,感觉下一秒就要被撑爆了,细软的声音带着哭腔,“我知道你没病了,你快出去一点……”

容承洲只动作放轻:“忍一忍就好了。”

江茗雪:“……容承洲,你不是人!”

男人轻咬她的耳垂:“珮珮,我已经很克制了。”

“呜……”忍不住的低吟被呜咽声取代,江茗雪快哭出来了,此刻无比后悔亲自喂他喝了一个月的药,最后把自己埋进了坑里。

“你没病为什么……找我拿那种药,还说自己不会生孩子。”

害她误会了这么久,还火上浇油,把自己烧死了。

“我不知道你和任女士是怎么臆想到一起的,我之所以不结婚、不生孩子,不过是不希望她们成为烈士遗孀,我死得容易,活下来的才艰难,包括你。”

“……”

缺氧的大脑在这种时刻勉强维系运转,江茗雪缓慢地眨了两下眼,才捋清楚事情原委。

先是容夫人关心则乱误会了容承洲,她不知内情反过来加深了容夫人的误会,两个人互相误导,最后给容承洲安了个莫须有的病。她甚至出于对容夫人不会坑亲儿子的信任,连脉都没给容承洲把。

江茗雪自诩医术在同龄人中能数得上,如今却扎扎实实栽到了自己老公身上。

容承洲甚至不给她反思的机会,薄茧磨着寒峰上的火蕊,强势的语气带着威胁:

“珮珮,专心。” 网?址?发?b?u?页???f?μ?w?ě?n?2???????????????

“……”像是酥麻的电流经由四肢流向全身,江茗雪死咬着下唇,“……我觉得我现在就挺艰难的。”

男人唇角轻勾,短促地笑了声,继而将她送入更高的云层。

窗外的湖水把夜浸成了一块深色的绒布,远处的灯影落在水里,和云的影子缠在一起,分不清是云在水里,还是水浸了云。

微凉的夜风吹进来,云动了动,湖水也跟着晃。水面上那点暧昧的波光碎了又合,合了又碎,像是断断续续的低吟,在夜里翻来覆去,最后都融进了水和云的呼吸里。

……

江茗雪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躺到床上,又是怎么把床单弄湿的。

她只知道从昨晚八点洗完澡,到之后持续很长的几个小时里,她累得昏睡过去,又无数次被他弄醒。

锁骨处传来酥酥麻麻的感觉,她疲惫不堪地阖着眼,脖子微微仰起,声音细如蚊蝇:“容承洲……我明天还要上班……”

男人伏她身前,碎发遮住晦暗不明的神情,头都没抬:“嗯,马上结束了。”

江茗雪:“……”

天都快亮了。

……

翌日,清晨的闹钟响了无数次,江茗雪都没听见,直接睡到了快八点。

容承洲本想让她休息一天,但怕耽误她的工作,还是象征性喊了她一声。

“今天能不去医馆吗。”

他坐在床边,轻轻拍了拍她。

江茗雪感觉自己几乎一夜没睡,眼睛沉得睁不开,模糊问:“几点了?”

容承洲抬起腕表:“七点四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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