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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能遇见大小问题,换灯芯对她来说是家常便饭。卸下灯条,先用测电笔测了下,零线火线都没反应,确保没有通电,才用螺丝刀把原灯条的螺丝都拆下来,按颜色接上新灯芯的电线,缠上几层绝缘胶带,最后装回灯罩。

打开电闸和开关,卧室重新亮起来。刚才洗澡时把头上的纱布弄湿了,坐在梳妆台前查看伤口,纱布下的淤青触目惊心,一碰就痛,不碰也痛。

江茗雪剪了块纱布,给伤口重新换了药。

阴雨绵绵,容易犯困,今天又跟人吵了一架,头到现在还隐隐作痛,头发都没怎么吹,半湿着就躺床上抱着臭熊睡觉了。

雨水淅淅沥沥地砸在窗户上,响个不停。卧室潮润安静,只有清晰的雨声。女孩抱着毛绒熊沉沉地睡着,清秀的眉头不知是因为疼,还是因为睡得不踏实,紧紧地蹙起。

雨天适合睡觉,却容易梦多。睡梦中依稀闻到一阵熟悉的雪松香气,却很淡很淡,淡到像是出现了幻觉。

眼皮沉得直向下坠,迷迷糊糊间,她伸手去抓那阵虚无缥缈的气息,却什么都没抓到。

江茗雪感觉自己掉在一个万丈深渊里,分不清是梦醒还是梦中。

深渊之上是一个身穿飞行服的男人,她知道他的名字,她见过他无数次。

她张开唇,想喊他,却喊不出声。

她伸手去摸,又隔着万丈悬崖,怎么都碰不到。

手指紧紧抓着枕头,她想睁开眼看看,身体却像是被压在了巨石之下,怎么都醒不过来。

她站在深渊中,就那样眼睁睁地看着他向天空飞去,连带着那一缕极轻极淡的雪松香气也跟着消失了。

什么都没有了。

这个梦好不开心,她不想继续做了。

真的不想再做了。

一道雷声劈到玻璃上,连窗帘都跟着晃了晃。

猛地一下,她攥着容承洲的枕头惊醒,胸腔像堵着团湿冷的棉花,连呼吸都带着疼。

似乎有什么东西从眼角淌出来,她神情微滞,机械地抬手摸了摸眼睛。

是热的。

可枕头却是凉的。

她伸手摸过去,那里竟湿了一大片。

雪松香被打湿了,所以她闻不到了。

屋内漆黑一片,江茗雪睁着眼睛,定定地看着天花板。

她竟然因为半夜想容承洲,哭醒了。

怎么会呢。

明明已经第十五天了,再久的习惯也该改掉了。

怎么可能呢。

江茗雪想不明白。

可眼角的泪水却在替她证明。

她抽出纸巾想擦干,却怎么都擦不完。

被患者闹事没有哭,被茶杯砸破头没有哭,深夜一个人安灯泡也没有哭的江茗雪。

此刻竟蜷起身子,把脸埋在膝盖里,肩膀止不住地发颤。

……

与此同时的安城,此时格外干燥,没有半点雨水。

凌晨四点,容承洲和邢开宇依次踩着机桥下来。

邢开宇还在感慨:“我说容哥,你也太猛了,刚才都要跟他们擦过去了,就差三厘米距离啊!你真不怕撞上直接坠毁了啊!”

容承洲神情冷峻,语气不容置疑:“对方轰炸机都要进我国边境了,退不了。”

近日边境总有邻国的侦察机和轰炸机出没,边境地势险峻,气候多变,这样的任务只有作战经验丰富,又不怕死的飞行员能上。

邢开宇竖了个大拇指,打心底里佩服:“你不当上校,谁能当上校。”

容承洲抬手取下飞行头盔,拎在手里:“手机在谁那收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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