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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睫毛垂下,掩盖了眼底的挣扎。
最终,她什么话都没说。
但是在陆邢周看来,而这份沉默无疑是对他刚刚那个问题的默许。
紧绷的下颌线放松了一丝,陆邢周缓缓转回头,靠向椅背,闭上了眼。
浓密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一小片阴影,眉宇间虽然还有长途奔波后难以掩饰的倦意,但嘴角那抹极淡的弧度却始终未曾消失。
没多久,车子缓缓驶入酒店地下停车场,最终在一处僻静的角落稳稳停住。
虞笙推开车门,高跟鞋在大理石地面上敲出清脆的声响。陆邢周保持着两步的距离,沉默地跟在她身后。
而林菁则识趣地停留在车旁没有跟上去。
进了电梯,门无声关合。
轿厢内嵌的镜面将两人身影拉长又重叠,冷白光从顶部倾泻而下,在金属轿壁上折射出青灰色调。
陆邢周的轮廓在镜中虚化成朦胧的影子,与虞笙紧绷的肩线仅隔一道薄如蝉翼的倒影距离。
虞笙看着镜面门上模糊的倒影,想说什么,却在电梯提示音响起时,将话咽了回去。
红色楼层数字在16楼骤然定格。
门开,两人一前一后地走了出来。
走廊上铺着深红色地毯,暖黄色的壁灯将两人的影子拉长又缩短,像是在墙面上演着无声的皮影戏。
门卡轻响,厚重的房门在身后合拢。
头顶温柔的光线安静地笼罩着玄关处相对而立的两人。
虞笙背靠着冰凉的门板,仿佛需要这坚实的触感支撑自己。
她抬起头,目光直直撞进陆邢周深邃的眼底,那里面翻涌的情绪太过复杂,让她心慌。但她还是没能按捺住那份盘踞在心
底的忧虑,“你这么过来,你父亲——”
后面的话,如同沉重的铅块,哽在她的喉咙里。
然而,正是她眼中那抹毫不掩饰的关切,那言语间流露出的、为他悬心的紧张,让陆邢周心口那处冰封的地方似乎裂开了一道缝隙,涌出温热的暖流。
她在担心他!
这个认知,比任何话语都更能让他心头滚烫。
“不管怎样,”他开口,声音低沉而坚定,“今晚我都必须过来。”
他朝她迈近了一小步,深邃的目光仅仅锁住她,丝毫不掩饰此刻他眼底的贪婪。
“因为我要确认一件事,我的首席小提琴手,是如何在万众瞩目下,用她的琴声,照亮了整个斯卡拉。”
这句话如同带着魔力的咒语,瞬间击溃了虞笙所有的防备。
舞台上所有的荣耀、观众山呼海啸的掌声、乐团成员敬佩的目光……
在这一刻,都变得遥远而模糊。
唯有他刚刚那句话,带着穿透灵魂的重量,将她内心深处挤压了五年的委屈、挣扎、绝望,以及此刻被他如此珍重地、小心翼翼捧在手心的感觉,如同决堤的洪水汹涌而来。
鼻腔酸涩难挡,虞笙只觉视线一片模糊。
她猛地低下头,不让他看见自己失控的狼狈。
陆邢周静静地、深深地凝着她低垂的头顶和微微颤抖的肩膀。
昏黄的灯光勾勒出她柔美的颈项轮廓,那无声的哭泣像细密的针,扎在他心上。
理智的堤坝在汹涌的情感面前摇摇欲坠。
终于,他上前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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