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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点很快送上。陆邢周拿起刀叉,一言不发地将自己盘中那块纹理漂亮的牛排仔细地切成大小均匀的方块,然后将餐盘放到虞笙面前。接着,又拿起她面前那份尚未动过的牛排,换到了自己这边。
这个体贴的动作,他曾经做过无数次。可此刻,在这令人窒息的低气压与漫长的沉默包裹下,这份熟悉的温柔却失去了所有温度,只透出一种程序化的僵硬。
虞笙看着面前切得整整齐齐的牛排,又抬头看向对面,心头那股不安不消反长。
一顿本该浪漫的晚餐,就在这种近乎凝固的、令人压抑的沉默中进行着。耳边只有刀叉偶尔轻触到骨瓷盘沿时,发出的那种细微、却清晰到刺耳的“叮”声,每一次轻响,都像是在丈量着两人之间那愈拉愈远的距离。
虞笙食不知味,勉强吃了几口。对面,陆邢周更是没什么胃口,大部分时间都在沉默地喝着杯中的红酒。
终于,餐盘撤下,侍者送上了餐后甜点菜单。
陆邢周抬手示意不用。
待侍者离开,陆邢周身体微微后靠,目光终于不再回避,直直地地落在了虞笙脸上。那眼神里翻涌着太多复杂难言的东西,痛苦、挣扎、探究,还有一眼看尽的冷漠。
餐厅里的爵士乐不知何时换上了一曲更加低缓绵长的旋律,然而这本该让人身心舒缓的音符非但没有带来轻松,反而将周遭衬托得更加寂静,静得仿佛能听到彼此压抑的呼吸声。
时间在沉默中一分一秒地流逝,每一秒都显得格外漫长。
许久之后,久到虞笙几乎坐不住就要起身时,陆邢周终于开口了。
“虞笙,”他叫了她的全名,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疏离感,“你好像……从来都没有说过你爱我。”
虞笙整个人一僵!
蜷放在腿上的双手下意识地攥住了指下柔软的裙料,她抬起头,对上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
几乎是瞬间,她脸上的那抹错愕、茫然,以及那丝如同受惊小动物般试图隐藏却被骤然暴露的慌乱,全被陆邢周精准地捕捉。
他垂下视线,目光落在手中高脚杯里那深红色的、微微晃动的液体上,嘴角极其缓慢地向上牵动了一下。
“是因为不爱吗?”他低低地问,声音带着一种自嘲的沙哑,“所以……无论怎样,都不肯说出口?”
虞笙的心跳渐快,眼睫也不受控制地快速颤动了几下。
陆邢周再次抬起头,冷沉的一双眼,没有丝毫温度地直直刺入她的眼底深处,那目光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穿透力,仿佛要将她精心构筑的所有伪装、所有逃避的角落都彻底照亮,无所遁形。
他身体一点点前倾,隔着铺着雪白桌布的餐桌,一字一顿,“还是说……面对一个让你父亲破产、最终走向绝路的仇人的儿子,这三个字……你说不出口?”
他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种可怕的平静,在虞笙耳边轰然炸响。
虞笙脸上的血色在刹那间褪得干干净净。
他怎么会知道?
难道是陆政国?
可是……陆政国怎么敢自揭其短?他怎么敢?
虞笙全身上下僵住,只有紧紧攥着裙摆布料的那双手,用力地绞着指下的柔滑布料,盘出一缕又一缕深刻的、无法抚平的褶皱。
许久之后,她才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你……什么意思?”
然而陆邢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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