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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倒是坦言,在梁以遥迄今为止的人生里,最擅长的事不是温柔地给人希望,而是温柔地让人放弃希望。
只可惜这时候的蒋成心处于大脑当机状态,还没很好地理解这句话的含义。
他哽了一阵,等平复心情之后,用梁以遥的肩膀擦了一下眼泪:“那我……还有机会吗?”
“其实……我根本不知道你和侯长青出去吃饭聊什么,他什么也没和我说,我也……不知道你爸妈是干什么的。”
他听见梁以遥说:“事情已经发生了,说这些都没有意义。”
蒋成心在William身上领教过梁以遥的绝情,心里顿时涌起一阵恐慌,他想把手伸进自己的外套口袋里,那里还躺着一块表:
“那我把你的表还给你,你能原谅我吗?”
那人沉默了一会,说:“不能。”
“不对,不是不能……”
“是不想。”
蒋成心僵住了,浑身的血液从指尖开始被凝固冻结,被雨浇湿的裤腿也开始毫不客气地冒起了凉气。
冷意一寸寸地侵占他的心。
不管是酒醉还是清醒,他现在能问出这个问题,都已经是很“不要脸”了。
这种低声下气的话像泼出去的水一样收不回来,脸都不要了,自尊也不要了。
可是即使这么“不要脸”,那人心里还是一分动容也没有。
他的脸像被人扇了一巴掌一样,火辣辣地疼,握紧了拳头:“那、那我……”
“那我还是走吧……”
如果说暗恋本来就是一个人的世界,那么当他的感情暴露在梁以遥面前的那一天,他的世界就已经分崩离析。
至于走,走去哪,蒋成心已经无地自容到思考不了了。
他难堪地想从梁以遥背上下去,但那人似乎不打算让他下去,只是托着他两条腿,低着头一动不动。
时间仿佛剪不断的雨,连流逝都没有痕迹。
不知道过了一年还是一秒,蒋成心才感觉梁以遥开了口。
那人沉甸甸的声音透过背传了过来,一字一句震得胸口发麻。
像自言自语的叹息。
“可是我既不想原谅你,也不想放你走,怎么办?”
……
陶纪宁像摁灭烟头一样按断了无人接听的电话,懒懒地望向窗外模糊不清的雨幕街景。
“……老梁这货又装死不接电话。”
薛容坐在他对面喝咖啡,笑了笑:“他这会估计正忙呢,我们学校今天校庆来着,白天在学校碰见他都没来得及打招呼。”
陶纪宁没好气地“嗤”了一声:“老子就是知道他忙完了才给他打电话的好吗?我一朋友说刚刚看见他出校门了,我还以为是来找我们的。”
他原本和薛容一起去给他姐买生日礼物,结果大晚上的突然下起了大雨,现在只能将就着进了一家人烟稀少的米其林餐厅躲雨。
不知道为什么,面前的咖啡已经氧化得发酸,外面的雨居然还没有停。
但陶纪宁不着急,他既有闲又有钱,去哪里都觉得一样的无聊,倒不如在这里和薛容聊天。
薛容的案子到了年底少了很多,虽然闲是闲了一些,不过自从前几年帮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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