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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么?”

“烧鸭,”曲君道,“那些搞艺术的,老吃不起饭,带给他们吃的。”

傅莲时扒开袋口看了一眼,鸭子有三只,粤式烧腊做法,砍成小块,算下来得不少钱。

“你总这么热心么?”傅莲时问道,“卫真回礼那张唱片,也是你给的。”

其实他还想说,曲君对自己也很好。

“热心吗?”曲君笑道,“就是我年纪大点,他们管我叫哥,我就操心起来了。”

他看着和卫真不过是同龄人,不像大到要操心的年龄。傅莲时问:“你比卫真哥大多少?”

“三天。”曲君说。

这是哪门子的年纪大?傅莲时说:“哦,那是‘长兄如母’了。”

“死孩子,”曲君道,“是这么说的吗,语文课没听吧。”

那戴红领巾的小孩还是想坐,磨磨蹭蹭挪过来,说:“谢谢叔叔。”

“是这么叫吗,”曲君板起脸,“这么叫不让坐了。”

红领巾不知所措。傅莲时在边上提醒:“您和他说,谢谢哥哥。”小红领巾照本宣科,念了一遍。

曲君笑道:“哎,这对了,没事儿。”

傅莲时微微侧过头,余光看见他眯起来的丹凤眼,心里有种说不上来的遗憾。

坐到西苑站,两人下车,往艺术村走。傅莲时问:“村里都是什么人?”

“都是怪人,”曲君说,“比卫真还奇怪一点。要是太正常,在这里就过不下去了。”

傅莲时打心底没觉得卫真奇怪,所以对这句评价不以为意。

“除了有搞音乐的,还有画画的,做雕塑的……”说到这里,曲君突然问,“你多大年纪?”

“十九。”傅莲时道。

“小孩的十九,还是大人的十九?”曲君问。

傅莲时恼道:“大人的十九。”

“那就是小孩的十九,”曲君笑道,“你别睁眼睛,闭眼睛走吧。”

“为什么?”傅莲时不解道。

曲君不怀好意地笑了一声。傅莲时虽然不明所以,但还是闭上眼睛,抓着曲君袖子往前走。这一路仍然向西,太阳余晖照在眼皮上,沿路闻见袋子里烧鸭的香味。

拐过一个弯,曲君忽然招呼道:“大卫,好久不见了。”

大卫?傅莲时心想,外国人,居然住在这里。又想,外国人还能听得懂中国话。

没有人应声,曲君好像习以为常,提了提手中袋子:“饿不饿?我买了烧鸭。”

那个大卫还是不答。傅莲时实在好奇极了,忍不住睁开眼睛。

面前是个极为强健的男人,比曲君还高,恐怕有两米。但他面孔其实是中国人,没有西方骨相。

这人浑身涂成铜绿色,赤条条站在一个绿台子上,除了眼睛偶尔一眨,其余时候完全不动。

“大卫哥?”傅莲时试探道,“您好,我睁眼了,没关系吧。”

曲君得逞地大笑:“没关系,搞艺术嘛,小孩也能看的。这位是大卫,大卫像。”

“原来如此,”傅莲时了然,“我以为他要换衣服,或者要洗澡。”

大卫眼珠一转,居高临下看着傅莲时。曲君道:“天黑了,下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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