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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阵,卫真也到了。见到他俩在外面吹风,很没好气说:“为什么不上去,觉得自己弹得很好么。”
傅莲时道:“卫真哥,我把《青龙》弹下来了!”
卫真说:“会弹《青龙》就是弹得好了?”没再搭理他们,径直往排练室走去。傅莲时与贺雪朝讪讪跟在后面,连珠串价进门。
高云本来在里边自娱自乐,把鼓“哒哒哒”打着玩。一见卫真,他马上一扶镲,停下一切声音。卫真说:“来开会。”自顾自拖来一张板凳,坐在中央。
排练室一共两张椅子,一张是高云打鼓用的。卫真坐一张,别人只好站着。傅莲时道:“等一等。”飞奔下楼。曲君好像早就知道他要来,指指墙角一摞塑料凳,说:“喏。”
傅莲时道:“曲君哥,你真好。”搬着凳子回去,众人围坐。卫真拿出一叠谱子,每人发了几张,说道:“之前的编曲不要了,作废,以后按这个练。”
虽然没人反驳,但屋子里气氛更低了一点,好像天花板压在眉毛顶上。傅莲时往左看看,高云心不在焉;往右看,贺雪朝垂着眼睛,盯着新谱子。
编曲被改得容易了,不是改得更难。尤其贺雪朝有段全是震音的solo,弹起来相当华丽,观众也爱买账。结果卫真把这段变成了简单的音阶,虽然和弦走向不变,效果却差得多了。
旧谱子明明已经练了一段时间,凭贺雪朝的本事不是弹不下来,压根没有改编曲的必要。但看高云和贺雪朝逆来顺受的态度,卫真不是第一次这么干了。
“为什么要改编曲?”傅莲时不解。
卫真说:“感觉不对。”傅莲时道:“哪儿不对,你尽管说就是了,又不是练不出来。”
“那来一遍。”卫真说。贺雪朝默默背上吉他,高云也默默坐回架子鼓后面。
这首曲子也是昆虫出名的一首,大家演奏很顺。然而弹到吉他solo的一段,卫真直接关了音箱,叫道:“不行,快停!谁教你这么弹的?”
贺雪朝弹琴风格认真细致,方才其实一个音、一个拍子都没有弹错。傅莲时替他说:“不是弹得好好的么?”
卫真道:“太死板了,一点儿激情都没有。”傅莲时说:“怎样叫做有激情,你弹一遍,打个样嘛。”
不知道哪根电源线有问题,一直“滋滋”地响。卫真直接一拽,将插座整个扯下来,说:“这是昆虫的曲子,我的曲子,你质疑我?”
傅莲时道:“没有质疑你。”卫真说:“我是写这首歌的人!要是演砸了,别人会怎么说我?”傅莲时不响,卫真说:“让别人再写一篇报道,说卫真完蛋了,你就高兴了!”
他刚挨廖蹶子骂了一顿,放学居然又挨卫真的骂。贺雪朝道:“没事,照卫真哥说的改吧。”
像崔健《快让我在这雪地上撒点野》,用古筝做开场白,许多乐队听多外国的歌曲,渐渐萌生做“自己的音乐”的念头。这首曲子也是其中之一。
虽说没有直接使用传统乐器,但全曲失真开得很小,几乎都是五声音阶。之所以原来的solo编成震音,也是为了用连续拨弦来模仿古筝里的“摇指”。
要是真按卫真的方式改,不仅贺雪朝出风头的部分改得没劲,全曲的中国风情也会大大减少。
傅莲时仍旧觉得自己有理,争辩道:“我没觉得贺雪朝弹不好,也没觉得照这么演,别人会再写文章骂你。”
高云放下鼓棒,劝架道:“算了算了。”傅莲时不依不饶:“总得告诉我们好是怎么样。”
卫真伸出一根食指,指着贺雪朝:“那我自己弹吉他不就好了,招他干什么?”
高云动作一顿,贺雪朝不吱声。
卫真自觉失言,又不肯道歉,摔门出去抽烟了。傅莲时道:“怎么会这样?”
“别跟他计较了,”贺雪朝说,“其实我知道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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