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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门女人顺着话说:“我也觉得。”曲君默默站了一会,她说:“没别的事儿,我走了?”曲君有气无力地点点头。

对门女人回家了,他靠在傅莲时门口,又站了一刻钟。这把琴一二十斤,不一会他手酸了,又不舍得把琴盒放在脏兮兮的楼道里,只好提着琴下楼。

楼底种了几株玉兰。种在居民区,湿润温暖,有的花半开了。

这是早熟的树,和别人比,它是百花之中数一数二早开的;和自己比,它的花早于遮风避雨的叶子长出来。曲君心情颓丧,看见满树的花也不开心,反而想:“凭什么我给你让路?”故意直直地从树底走过去,和树干擦肩而过。

他脚底踩到个硬邦邦的小东西,捡起来一看,又硬又光滑,金属做的,是贝斯身上的零件。

曲君想起女人说:吵架往楼下扔东西。他马上知道扔的是什么了。那是傅莲时最爱护的琴呀……他蹲下摸了摸,琴身易坏的部分,像调音量的圆钮,琴头扁的弦钮,小银果子、银叶子一样零星散在树下。

以傅莲时念旧的程度,就算琴坏了,恐怕也会把零件收起来纪念。

这些零碎没人收拾,或许傅莲时真的搬走了。其实还有更多证据,比如阳台一件衣服也没有晾,楼底下统一信箱,报纸没有人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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瞒了这么些天退学的秘密,为何偏偏在这天被父母发现了呢?

走来的时候,他满心以为能把傅莲时哄好。现在别提哄了,连傅莲时在哪都不清楚,更没法向卫真交差。

曲君一拳打在棉花上,甚至不敢回琴行。随身带的贝斯毫无用武之地,他好像突然想起琴是牢靠的,琴盒更是坚固的,干脆把盒子横放下来,当一张板凳坐着。

傅莲时临别对他说,改天见。这改天改到何年何月去了呢?没有座机号码,没有收信地址,他连傅莲时在不在北京、或者去了哪座城市都不知道。

命运这一团乱麻,每根线看不见头尾,总是悄然地流转又消失。就像他第一次见到傅莲时,知道遇见了一个天才,但不知道遇见了一个知音,更不知道他会陷进迷乱的情网。

眼看居民楼的灯一盏盏熄灭了,曲君想起一件事,跳起来跑到楼上,猛敲对门女人的房门。那女人耐着性子问:“还有什么事?”

曲君指指傅莲时家:“他有没有给我留话?”

那女人说:“没有没有,我怎么知道。”曲君说:“您仔细想想呢?”那女人斩钉截铁说道:“没有就是没有。”

曲君厚着脸皮问:“您那天不是劝架么,他说什么了?”

“真没有,”对门女人朝外一伸手,又说,“他就这么推我一把,跑到楼下了。半句话都没说。”

找不见傅莲时,东风乐队不说比赛,日常排练都停下了。有些酒吧请他们演出,也都只好推掉。

一两天还好,时间一久,卫真总暗示要找个顶班的贝斯手。曲君不乐意别人替班,每次都装听不见。

又拖了一周,卫真实在忍无可忍了:“你不帮我找,我自己去艺术村问了。”

曲君假装看杂志,说:“问了你也找不着,你压根看不起别人。”

“又不是要换人,”卫真说,“顶班而已,来谁我都要。”

曲君知道他说气话,看着纸页不响。卫真怒道:“听见没有?就算来余波我也要。余波都比随便失踪的贝斯手好。”

曲君道:“那你找余波吧。”

卫真怒急,冷笑道:“知不知道我们要比赛!人都凑不齐。还说要打赢龙天,拿冠军,现在一场都上不了。”

曲君不响,卫真过来踢他椅子腿,又说:“皇帝不急太监急,搞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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