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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扭过脑袋推开他,搞笑,仿佛夺走我声音,害我失去工作甚至被污蔑关进精神病院的不是他似的,我心中一阵酸楚,有苦说不出,争执不下时,我余光瞥见医生看我的眼神更加不对了。
“……”
“这样的情况经常性发生吗?”
护士忧心忡忡:“是的,之前有次进浴室洗澡甚至把镜子砸破了,我让他开门都不肯开,过了半个小时才出来。”
护士补充道:“脸上还黑一阵红一阵的,也不知道在里面干嘛。”
凌逝轻笑一声,往我脖子上吹了口寒气:“我只是想让你看看当时你的表情,很可爱,为什么要那么激动呢?”
我愤懑欲羞,挣脱开凌逝的钳制,诡异的行为在医生和护士眼里估计越来越偏离正常人的轨迹。在医生边叹气,边提笔在病例本上唰唰写下长篇大论后,我算是知道我一时半会是出不了这个精神病院了。
本想到此为止,改写成我在精神病院与医生斗智斗勇、亦或是如何处心积虑逃离凌逝的故事,但我突然记起一件事情——
我似乎还未将锢山的故事,也就是一切事端导火索告诉你。
好吧,事已至此,如果你愿意听信我这个精神病的发言,我娓娓道来。
第13章 锢山的故事1
1
暴雨如瀑,夜幕背景下,虬枝盘曲如鬼魅般张牙舞爪。
一只暗紫色的蝎子从我衣襟处勾出尾巴,顺着我的脖子往上爬。胸口剧痛难忍,一股难以言状的麻痹感从胸口处朝四周蔓延,我知道这是它留下的毒素。
我呻吟出声,躺在泥泞中无助地喊救命,细碎的声音才刚从口中溢出,但很快又被浩大的雨声盖过。
绝望逐渐笼罩我。我知道我要死了。
恍惚间,我想起了抚养我长大的二叔。
我的父母是买卖布匹的商人,在淮南路有着独立的商铺,就在他们生意越做越大,名誉越来越旺的时候,一场突如其来的大火将他们永远的葬身于他们最自豪的布料厂里。
那年,我才八岁。一夜之间,我失去了至亲,从天堂坠落地狱。如果不是二叔一家收留了我,我可能已经饿死街头了。
二叔对我就像对待他亲生的孩子一样,处处照顾、关心着我,连我每年的生辰都不曾忘记,每次过生辰都要去当地最繁华昂贵的饭店,浩浩荡荡,办得人尽皆知,周围的人也都说我命好,天生富贵命。
只不过,现在一切都变了。
我的命数走到了尽头。
快二十岁生日这天,二叔给了我一大笔钱让我好好挑个地方去游玩,别再徘徊于这个小地方,我喜不自胜,两天后就坐上私家车前往码头,打算乘船去向往已久的邻国。
然而意外发生了。
司机为了赶时间抄了一条人烟稀少的小道,车才开了几里轮胎就破了,我们下车看了看发现路中央竟然洒满了铁钉,没等反应过来,一群蒙面的劫匪就从角落里杀出来,他们杀人如蝼蚁,一刀害死了司机,我吓得落荒而逃,为躲避追杀而跑进了这座无名之山。
山上树枝盘根错节,我亦步亦趋摸索着粗糙的树皮在林子里穿梭,眼前尽是看不见头的瘴气。昼夜交接,雨水冰凉地点进眼睛,我看着危机四伏的周围,心如死灰。
我迷路了。
数不清是第几次路过这棵生长怪异的树,我擦了把汗,体力透支。
先休息吧,我安慰自己,二叔没收到司机回去报我平安上船的消息,定会派人来调查,这山就在遇害现场旁边,他们应该能很快找上来。
我长抒一口气,靠着树坐下来,希望等天光一亮二叔的人就能找到我,然后带我回家好好休息。
正想着,我的背后忽然一凉,随即又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正贴着皮肤游走。
该不会是虫子吧!
我顿时跳起来抖衣服,虫子是世界上最恶心的东西。我有看到过院子里的梧桐树上曾遍布一种毛茸茸,有密密麻麻腿脚的绿色虫子,光着看着就令我浑身发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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