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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倏然噤声,顿时百感交集。
【蛊毒三天后生效。】凌逝在我掌心写道。
他给了我一股离别吻,朝我做口型:三天后,记得回来。
第15章 锢山的故事3
7
这次下山,山上的雾散去了。
我安然无恙来到山脚,当双脚再次踏入这片我生活了十多年的土地,我感慨万千,眼眶含上了些许泪水。
我走在回二叔家的路上,像个初来乍到的外地人东张西望街道两边的繁华建筑,碰到个眼熟的邻居正要挥手打招呼,邻居却跟大白天见到鬼似的,脸色大变,逃似的跑了。
我奇怪地目送他远去的背影,心里嘀咕什么情况,发现自己周围的几个路人朝我投来惊悚的目光,他们离我远远的,仿佛我身上有冲天的杀气般。
我挠挠头快速离开了人群,来到一家略微破败的当铺前。
近来反帝反封建,张瞎婆怕为免牢狱之灾不敢声张,摘掉了她挂了二十多年的算命牌子。
因为父母经商免不了信些怪力乱神,我小时候就时常跟着他们来张瞎婆这里算命,财运气运桃花运张瞎婆可谓是手到擒来,手一掐眼一翻就没不准过——当然,在我父母因故去世前我是一直这样以为的。
张瞎婆说过我们一家人是能长长久久的气运,财运更是妙不可言。
我以前是十分信任张瞎婆的,后来又不信了,但现在我觉得我该再信她一回。
我跨过高高的木门槛,扇了扇空气里阴冷潮湿的木头味,见里屋没人,小声喊道:“张婆,您在吗?”
良久,我才等来一声苍老的回应:“谁啊?”
张瞎婆拄着导盲拐杖步履蹒跚从一处角落小房间出来,我连忙上去搀扶,她顿了顿,反手摸了摸我的手背。
“你是……?”
我现在用的是凌逝的声音,张瞎婆自然认不出我就是小时候经常来她这晃悠的孩子。
“叫我时涸就行。”我用了凌逝给我的名字,然后把张瞎婆牵到木板凳上,“张婆,我外地来的,听本地人说您算东西特别准,就想问问你有关……嗯,那方面的事情。”
张瞎婆瞪着浑浊的眼球:“老婆子老了,没以前那么灵了,可能也说不出个一二。”
“没事的,我就问问。”我小心看了眼屋外,确认没路人路过,压下声音道,“张婆,你知不知道,怎么解蛊毒啊?”
“蛊毒?”张瞎婆晃晃头,“你招惹谁了?这年头能下蛊毒的人可稀少着呢?”
我欲言又止,斟酌半晌后说:“是个年轻人,应该容易解的吧?他年纪又不大,下的蛊估计也强不到哪里去。”
张瞎婆把住我的手脉,片刻工夫后脸色肉眼可见沉重下来:“你确定是年轻人?我怎么感觉,嘶——”
“解不了。”张瞎婆下了判断,“至少我解不了。”
“啊?这,这么严重吗?”
“你体内的蛊太凶了,而且它和你融合的太好,几乎跟你合为一体,强行分离,不仅老婆子我会遭到反噬,你也非死即残。”
我倒吸一口凉气,脑子嗡嗡地响,难道我真的还必须回去,跟凌逝一起活到死为止?!
“要解这类蛊,要么是蛊师亲手为你解除,要么……”张瞎婆沉声,“杀死蛊师,蛊自然而言就解开了。”
“杀……杀死蛊师。”
这是要让我杀了凌逝吗?!
心事重重下,我多拿了些银票给张瞎婆,转身离去时一只似枯枝的手握住我的手腕,张瞎婆低声嘱咐我,“小心身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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