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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幅样子,不可能会有谁心动。

若是被顾止瞧见,她失血而死都算好的,就怕死又死不成,任务又再难推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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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再站起来,却一时无论如何站不起来,只能手脚并用地,爬去屋角,强撑着屋角桌子,站起来。

屋角放着一个用来盥洗的铁盆。

她舀着水,细细地将血迹揉去了,一张脸重又变为素白,可是眼底竟然仍是一片血红。

洗不掉。甚至在洗的时候,眼底又出了血,将一张脸又染红了。

她撑在妆镜前,想了半天,最终摇了摇头。

不行。

于是干脆回了床上,用手将新落的血拭去,闭上眼睛。

这幅样子,睡着或者晕倒,都比醒着好。

*

南琼霜再醒来的时候,天已黑了。

她却没见着顾止。

不止如此。

环视一周,屋里连个人也没有。

门关着,屋外灯笼透着微微的红色。窗外虫鸣阵阵,灯笼的流苏在夜风里安静摇晃,三两片落花从窗子打着旋飘进来。

除了虫鸣,只有丫鬟侍仆们规规矩矩的脚步声。

一切都严丝合缝地如常,甚至连她桌上茶杯中水的高度,都与早上雾刀搁下时无二。

仿佛今早她流血流得浸透了床铺,仅仅是个梦。

她的毒不曾发作过,也不曾流过血,屋内人不曾惊慌,也无人去通报过屈术。

至于顾止,仅仅是一整天忙于练功或公务,不曾回来。

她心里纳闷极了,推开门,想去寻那个她托了话去找顾止的小丫鬟。

是那个拿事的阿松站在门外,向她一行礼。

“姑娘醒了。用夕食吧。”

没等她再说下一句,那侍仆已经垂着眼睛退开一步,后面闪出一个端着食盘的丫鬟,进来放下,便关上门走了。

“请问……”她打开门。

阿松立在廊下,神色淡漠,“姑娘还有事?”

“我的病……?”

“屈术先生将您医好了。”话毕,转身就走。

连个追问的时机都不给她。

她悻悻关上门,一头雾水地坐在桌前。

却忽然发觉,今日的菜色与平日不同。

平日似乎是揣测着她口味清淡,大多是些做得鲜美的时蔬,不然便是些白灼虾、清蒸鱼之类。

今日,却是肝尖、肺片、五红汤和甜粥。

全是补血的菜。

有资格吩咐厨房、会为她而吩咐厨房的人,只有顾止。

虽然他连面都没让她见一面。

她垂眸看着那几道菜,只觉得有点棘手。

顾止来了,听了她“临死之前,有话要说”这种悲情的话,看了她那个样子,甚至治好了她。

但就是不愿意再见她一面。

甚至特意吩咐过下人,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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