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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望着他守在她榻边,那双一贯定夺山内大事的骨节修长的手,一点一点替她剥着红色的荔枝皮,她连一丝动容也没有。
顾怀瑾将那颗浑圆的半透明的荔枝肉,递到她唇边。
她神色恹恹,偏开了头。
他叹息一声,“怎么连荔枝都不吃了?多少也得吃一点。你这个样子,怎么好得起来?”
她懒得应,闭上了眼。
温凉的果肉贴在她唇上:“听话。”
她笑了一声,“连吃什么也要管。”
“什么叫连吃什么也要管?”他被这话刺得猝不及防,做梦也没想过她这样夹枪带棒,“我不该管吗?你病着,连口饭都不肯吃,难道就这样放着你糟践自己?”
她带着笑睨他,没说话。
你知道你面前的人是谁吗?
连这都不知道,就一见倾心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只是觉得面前人蠢得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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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她庆幸他蠢,如今她恨他蠢。
她偏开眼神。
那荔枝肉又往她唇边送了送。
“究竟在闹什么别扭?他们说你掉进湖里了。当日给你扎那个秋千,就对你讲过,不要扎在湖边,掉进水里了怎么办?听说掉进了湖里,他们要来叫我,你还不准,你究竟在想什么?”
积蓄了数日的不
安,终于无法再压抑下去,他拨过她的脸,强迫她看他。
“就这么不爱惜自己是不是?不拿自己当回事是不是?我不在,就不懂得照顾自己,要你跟着我下来,也不肯,明知道我想你——”
他长吸了一口气,发觉她冷静得太过分,衬得他像个喜怒无端的人,一阵心塞,不说话了。
他不说话,她如今觉得轻松。
但这种安静,顾怀瑾忍受不了。
良久,他小心翼翼地去摸她的脸颊,忐忑将她下巴拨得转过来一点,哄着:
“幼红春的毒早该解了。你这又是什么毒症?屈术先生来过了,说不大清。你可知是怎么回事?同我讲讲。”
她如今不想再受他的好了,面色不动,“一点小事,有什么好放在心上的。我都没当回事,你着什么急。”
他难以置信抬起眼,怒得咳了两声,捂着胸口。
她才想起来,那时半梦半醒间,屈术说他的蚰蜒蛊落下了心疾。
她状似无意地瞥了他一眼,又瞥开。
“你究竟在同我闹什么别扭?”他咳了两声,艰难吞咽了一下,“从醒来就不对,连话也不肯好好说。还是说,从我下去开会那天,就不开心?”
“怎么了?我哪里惹你不开心了吗?”他轻轻又将她固执偏开的头拨回来,“哪里不开心,你同我说就是了,何必自己忍着。”
说?
要是说出来,她还有命活,她早就说了。
亏你还是一山少掌门,雾刀那么大的块头,如影随形地在我身边跟着,这山上人就没一个发现吗!?
她闭上眼睛,懒得开口。
她越不说话,他越心里难安。
她变得太快,几日不见,态度就整个变了,陌生又疏离,似乎连看他一眼都不愿。
他最怕她这样。每次她冷着神色偏开头,他就觉得自己从未认识过她。
不是临走前还好好的吗?还倚着他胳膊撒娇,说朝瑶峰太高,折腾一趟太害怕?
早知道他一走,她就又坠湖,又病倒,他回来,还这样冷落他,他说什么也要把她带下去。
她太善变,这样的性子——只有天天看着,天天拴着,每时每刻哄着她,他才心安。
“你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不说话?皎皎,”他凑到她鼻尖前,逼视着她,不容她再躲,“说话。怎么,你又不喜欢我了?事已至此,过几天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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