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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以,虽然她得宠,却并未侍过寝。
这是嘉庆帝痛处中的痛处、逆鳞中的逆鳞,除去宫妃,无人知晓,也无人敢提。
“所以,皇上信不过晟贵妃,挑来挑去,刚巧挑中了我?”
“大约如此。”
南琼霜只觉脑子嗡嗡作响,扶着额头,缓了一缓。
谢德音的身份背景,是往生门替她捏造的。不想,以假乱真到这个地步,皇上谁都信不过,偏偏信她。
她偏偏是最不能同他回山的。
“别担心。那疯子依赖你,依赖得紧。你们两个都走了,他慌得要命,所以,只允许你在山上待两日。两日后,你就得离山。”李玄白放下茶盏,两手按在案几边缘,“区区两天,你还演不了?”
她心烦意乱地捋着头发,“何止是两天的事。我仍是觉得——”
仍是觉得,他是故意的。
不然,怎么解释牌桌底下咄咄逼人的膝盖和靴尖,怎么解释托住她后腰的那一只手,又为什么借着接手帕碰她的手指,为什么捏着她的手腕摩挲?
她被他阴恻恻的目光插穿那么多次,次次冷汗淋漓汗毛倒竖,难道全都是错觉?!
——不可能。
——但是。
这些细节,她没法对人说。
太细微、太琐碎,只够两人心知肚明,对外人则不足为证,还会被人笑自作多情。
南琼霜少有这般束手无策的时候,心燥欲死,一手捂着头,一手捏成拳,在太阳穴轻轻敲着。 w?a?n?g?阯?f?a?b?u?Y?e?ǐ???ù?????n?2?????5?????o??
但是。
不管别人怎么说,怎么看。
她就是知道,他知道她是谁。
他就是设了一个局,处处算计,步步筹谋,骗过其他所有人,让她有口难开、求助无门,眼睁睁看着自己被他铐住脚踝,再一寸寸拖走,锁入他的领地。
然后,日夜折磨,不见天光。
“如果我——”她开口,“如果两日后,他不放我走,不论任何理由,有劳摄政王催他放人。”
李玄白看着她那副头痛样子,原本不好的心情也好了些,笑,“真这么怕他?都说了,他并未认出你。”
她已经懒得解释了,不语。
“你们今日在笑乐园内谈得如何?怎么回来气成这样?”
提起这件事,李玄白刚轻松些许的脸色复又阴沉下去,手中的竹简往案上一扔,一阵哗啦的响。
“姓顾的非说要让那匹夫如愿。”他抽出一根毛笔,气急败坏地拔笔尖上的毛,“给封了王爵。我不同意。最后议定,禄米给的少,封地不给,类似孙猴子的弼马温。”
“常达讨封,讨的便是封地和钱财,这两样都不给,光给个虚名,糊弄谁?”她不想过多议政,站起身来,理理衣摆,“他将军之位坐了那么多年,岂是好打发的,莫要因此再闹上一回。”
“那你说怎么办?”他不耐起来,攥着拳头锤了两下案几,几上笔筒内的毛笔微微颤抖,“还不够?还要再多给?”
“若要我说,”她垂着长睫,理理步摇珠串,“封地定然是不能给。禄米,该给多少给多少,或许还该多给些,多到他无法拒绝。”
李玄白气不打一处来,瞪起眼睛。
“但是,给他流爵,而非世爵。”她站起身,轻巧拈起了搁在案上的团扇,悠悠扇着,“爵位给,但就是不给铁券。”
李玄白眉头皱了一瞬。
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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