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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怀瑾与她从容如常的眼神对上。

她何以如此平静,顾怀瑾简直困惑。昨夜那般动情又动人,紅着眼圈什么好话都对他说了,眼睛一睁,人又跟个冰坨子一般。

他如今才看明白,南琼霜这个人,唯有哄他和心疼他时,会露出些当年楚皎皎的柔软神态。哄他的话和语气,与当年如出一辙,可是平常的神态,简直判若两人。

她清冷,淡漠,傲慢。人生得白皙纤瘦,可是,谁也不放在眼里,谁也不放在心上,看一眼就轻飘飘瞥开,仿佛人人如云烟,过眼即忘。

就好像,昨天那个被他吐血惊得紅了眼眶的人,不是她似的。

“还有,我的药丸、暗器、戒指呢?那些东西,你不能收走。放哪了?”

“没到给你的时候。”怎么这么急着说这些话?他还没想好要如何对她。

“什么时候给我?”

他偏开头没说话。

半晌,张开手臂:“过来抱一会。”

她看了一眼,敛起神色,自顾自在架子上找药。

“昨晚已经是不该。”

“不该什么。不该爱我?还是不该做?”

“都不该。”

他抿着唇无言。

其实,他如何不明白,她说得对。

昨夜,来长生泉与她对峙,他原本真是想好了,要放下私事,专心逼问往生门与门派之事的。他甚至想好了策略:威逼——那一大桌子刑具;利诱——告诉她可以原谅她。

他满心以为,过去五年,他已将一切都想明白,心志坚强如铁,双管齐下,必定会逼问出什么。

不想,这个人油盐不进,软硬不吃。

更加没想到的是,两个人只要见了面,没一个能理智的。吵着吵着就哭了,多吵两句又心疼,再多两句莫名就亲了抱了,到最后,什么都没问出来,就完全无法收场,他简直不知道以后要如何一个人泡长生泉。

他究竟在做什么啊?

她说得对,“都不该”。

可是,她想明白后,立时就一点温存也不给,盼望对方心软的,反而是他。

她比他果决,比他清醒,对就是对,错就是错,不该做就是不该做,没有自欺的余地。

她竟然是这种人啊。无怪她会歇斯底里地哭着对他喊“你究竟知道我什么”。

他道:“药罐在架子第三层。书挡到了。过来,我替你上。”

她拿着药罐,一半长发披在胸前,一半长发垂在背后,吻`痕斑斑,神色坦然,倒是他心里有鬼,不敢看。

“你看你把我咬的。亲也就罢了,咬我做什么?”

她坐到榻边,背对着他,将背后的长发尽数拨到单侧肩上。

乌发一拨开,他才看清昨夜究竟怎样吻过她,头一阵痛。

他昨晚究竟抽的什么风啊。

他蘸着一点微凉的药膏,覆到她肩头那个结了一半痂的牙印上,她登时轻嘶了一口气,羽扇般的长睫阖了一瞬。

他垂下眼。

怎么这么好看啊。

有时候,他真恨她那种美丽。

“疼么。”

他一点一点,将她身上每个渗血的印子都蘸上薄荷味的药膏,小心翼翼地涂开。

“不疼。”

“所以,”他一面替她上着药,一面平静道,“你根本不会因为小伤叫痛的。”

她笑了一声,终于有一天,她能够给他看这一点,心里不免轻快,“别说小伤,我坠崖坠马都不会吭一声。不然,你以为我怎么敢跳瀑布?”

他一时无话可说,手指轻轻带过她肩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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