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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较为成熟的、懂道理和世间百事都有三分情的严水寒,即便悲观地假设他们分开,严水寒估计都会把郝帅当成一个重要的弟弟照顾。
这性质就不一样了。
严水寒似乎在郝帅身上看到了未来。
是的,一个深柜、一个天生同性恋、一个自我封闭多年的基佬,在另一个同乡少年、一个坚韧成熟、一个家长开明的小恋人身上看到了未来。
乡镇出生的严水寒和大部分同类型的gay都一样,会有幻想和渴望。他们希望找到同乡本地的恋人,能懂方言、懂他们那块地方才知道人情世故和特有习俗,最好他们两家能认识,都接受这份感情。
严水寒猜想,和他一样恋故乡恨故乡怨故乡又回故乡的“小镇同性恋”,都这样渴望过、幻想过吧。
但这太难了。
他们的结局无非是考出去,走出去,在大城市里结交五湖四海的朋友,然后用软件认识千奇百怪的同类,谈一场看似美好却总是困难重重的恋爱。
严水寒提笔,落下,撕毁,最终疲倦地丢下一切,认命自己不适合写作,认命自己不适合谈情说爱。
他曾经的理想主义和浪漫主义就像泡沫,从踏出西乡开始,一点一点、一个一个被现实摧毁。
不然原本讨厌西乡的他为什么愿意回来呢?要不是在外打拼受了委屈,谁会无缘无故地怀念故乡呢。
在回乡的路上,严水寒停车休息,他蹲在路边抽烟,想到郝帅在家里说的那些真挚话语,竟然情不自禁红了眼眶。
心酸,感动,无措,什么情绪都有。
正所谓至情无文,他捂着丧脸,心想自己真的遇到了那个人吗?爱情到来的时候怎么会这么想哭呢。
远处是坟地,离西乡还有点距离,这里让郝帅觉得陌生。
“怎么了?哥!”在车上休息的郝帅察觉严水寒久久没有回来,心觉不对劲,跳下车连忙走到他身边,“抽几根了?是不是累了,要不给我开会儿吧。”
“证都没拿,你开什么开。”
郝帅不服气,“回回教练都让我开去村口加油,我又不是不会!你怎么蹲在这里?”他也蹲在一旁仔细观察严水寒的表情,诧异地伸手道:“你怎么眼睛红红的?怎么了,是不是眼睛不舒服……”
严水寒对上郝帅心疼的眼神,笑着摇头说熬夜有点累,眼睛疼,屁股也疼,休息一会儿再开车吧。
提到屁股,郝帅心领神会帮他捏肩膀,羞愧难当,“昨天……太爽了嘛……”
“我没怪你,宝贝。”
两人坐在陌生的村子路边,车就放在一棵大树下,太阳刺眼,蝉鸣阵阵,夏天的气息扑鼻,严水寒有种梦回童年的错觉,难以想象一晃他也二十七了。
“我初中逃课的时候就喜欢坐在树下。”郝帅叹气望天,“好怀恋啊,眨眼四年就过去了。”
严水寒:“……”
郝帅揶揄道:“嘿嘿,哥,你都不记得初中时代了吧?”
严水寒低骂一句,“妈的,你的初中距离现在居然才四年吗。”
郝帅哈哈大笑靠在他肩膀上,“怎么啦?是不是觉得你男朋友太小了啊,没事,该大的地方大就行了。”
“唉,我是在想,我读高中的时候,你估计才小学吧……”严水寒嗓子喑哑,“天呐,菩萨原谅我吧。我当初怎么没忍住那泡尿呢,我感觉自己好像犯罪。”
“才不是呢,我和你是共犯。哼,你就喜欢说这种话。”郝帅牵起他的手,来回翻看,“你只有六个螺纹吗?我有十个哦。”
严水寒任由他把玩自己的手,柔情似水地说:“什么东西啊,你一天天那么多花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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