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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不足与外人道的疤,像个刚跟同类抢完地盘的流浪小狗。
闫肃没好意思再打扰,悄悄关上了门。
说来,杨今予的情况,范老师只跟他说过一二,但范老师了解的也不多,只说让他重点关照。
在后来的接触中,他发现杨今予跟别的同学确实很不一样。
闫肃只好把这归咎于自己的眼界还不够广,没有了解过蒲城以外的世界。
杨今予踏在某个他不熟悉的领域,时而恶劣,时而天真,好像做什么都特别有自己的一套法则。
别人干涉不了,也休想管得了。
闫肃的记名册上,从没出现过这样一个完全跳脱在管控之外的名字。
杨今予明明同其他人一样按部就班的上课下课,同其他人一样做值日活动,但又似乎从没融入过任何环境,没有对任何同学放下过警惕。
时常戒备着,若即若离,似乎是把自己当成谁的仇人。
以及对方还有个令人闻之色变的、疯狂的梦想——并似乎为此很骄傲。
别人越是觉得离谱,他越骄傲。
该怎么形容呢?
像个仓皇离群又无从归队的失路小兽,又疯又独,时刻准备着獠牙。闫肃突然萌生出这样的评价。
如果说有一天,杨今予跟谢忱那种学生交好,那好像一点也不奇怪。
闫肃也很惊讶,自己不知不觉中对这位新同学的认知,竟然已经攒了这么多了......曹知知真是居功至伟!
闫肃洗了把脸,做出一个有点荒诞的决定。
他找出手机,给谢天打了个电话。
五分钟后,谢天给他回了个消息说:“天台。”
这会儿雨势仍没变小,谢忱已经在天台上了,撑了把小花伞。
闫肃猜这一定不是他自愿的。
3号楼与4号楼之间只隔了大约两米的距离,谢忱租的房子也恰好是顶楼,现在这个天台算谢忱独享了。
谢忱刚搬过来,还没来得及收拾前一个住户在天台上种的大葱。
见闫肃上来,谢忱哎了一嗓子,甩过来一个手提袋,闫肃眼疾手快接住了。
“给我洗干净啊。”是谢忱一贯的命令式语气。
闫肃看了眼手提袋里的衣服,眉毛微微蹙了一下。
捕捉到闫肃一闪而过的不悦,谢忱愉快起来,声音嘚嘚瑟瑟穿过雨幕:“没别的了,还有一身带铆钉的皮衣,你自己选。”
闫肃:“......”
谢忱乐完,又叫住了他:“杨今予没事吧?醒了让他跟谢天回个消息,那傻逼念叨一百遍。”
闫肃点头,护着干燥的衣物折回楼道间。
回去后他在卫生间换上了一身大红色......
镜子里的鲜红怎么看怎么别扭,还好这件连帽衫只是纯红色,没有什么奇奇怪怪的旺仔牛奶图案,闫肃惊恐的想。
他拽了拽背后的帽子,帽尖拉到了正中间,才走出卫生间。
杨今予家的客厅很大,物件却很少,显得空荡荡地,没什么人气。
入眼的黑白灰甚至可以说是冰冷,这跟烟袋桥胡同一年四季都塞满了的颜色形成鲜明对比。
闫肃的目光下意识落到杨今予的卧室方向,那日在曹知知家,孤僻的少年局促不安,似在眼前。
一只掉队的飞鸟从窗外振翅掠过,徒留一抹去影,闫肃被啼鸣惊动,望向窗外如梦初醒。
“他过的......是什么日子啊。”闫肃心里轻叹了一声。
第30章 雷雨夜
小刀很快找到了地方,身上的雨披湿哒哒滴着水,他把一个药盒交到闫肃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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