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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前一后走着,前者发缕飞扬,后者步伐款款。
闫肃的眼睫毛颤了颤,连自己都没察觉到,浓密的鸦羽下有一汪深邃,正追随着远去的背影,流转出潋滟柔和的晨光。
每次升国旗时,杨今予的神情比国旗台上的护旗手还要认真,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一个多么根正苗红的好学生。
闫肃早就发现了这个情况。
这次升完国旗,他不禁问道:“你好像很喜欢看升国旗?”
“嗯。”杨今予收回仰望的视线,没否认:“国歌的旋律写的很好,每次听到都会有感触,你不觉得吗?”
“觉得!觉得!”曹知知同学不知道从什么方向钻了出来,说:“我每次听了都想哭,是真的。”
“嗯。”杨今予认同的点点头,“音符的力量。”
闫肃似懂非懂的懂了。
认真做艺术的人大多都很感性,很容易因为一段旋律、一幅画、一部电影而深深感动,这似乎是他们天生的敏感神经,也是上天赋予他们对艺术的感知力。
闫肃发现了,杨今予这个人,看似在自己的世界里孤僻清高,但身上有股子求贤若渴的包容。
杨今予会由心欣赏和理解各种形态的艺术风格,也同时会为那些艺术作品不吝动容。
这样的人,其实感性到了骨子里。
这是他身上的优点,闪闪发光的优点。
闫肃盯着侃侃而谈的杨今予,有些出神。
假期后的第一天,班里的氛围和放假前一天有些相似,都在七嘴八舌讨论五一是怎样过的。
也有眼尖的人发现了,指着闫肃胸前的编号:“诶?大班长,你穿你同桌的校服啊。”
闫肃淡淡点头,拿上水杯去外面打水了。
陈兴也扭过来问杨今予:“大班长今天穿的是你衣服啊?”
杨今予从曹知知传过来的纸条里抬起眼眸:“不行吗?”
“哈哈,我跟篮球队的也经常换衣服穿。”陈兴哈哈一笑。
陈兴扭了回去,杨今予捕捉到乔依稍微瞥了一眼的余光,他破天荒回了个上挑的嘴角。
乔依皱皱眉,转回去了。
杨今予突然生出一抹得意来。
好像就因为闫肃今天穿的是他衣服,就代表了他们之间的关系是别人比不了的,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亲近。
杨今予一边沾沾自喜,一边低头在曹知知传来的纸条上打了个叉。
闫肃提着热水坐回来,杨今予侧目扫量,他的校服严丝合缝穿在闫肃身上,很帅嘛。
闫肃问他:“写什么呢?”
“乐队名。”杨今予说,“他们想了一堆破名字。”
说着往闫肃眼前推了推,表情有些无语。
闫肃低头,只看一眼就笑了。
“哎,嘘。”杨今予说,“曹知知看着呢,给点面子。”
闫肃又仔细往下看,纸条上写着一堆名字。
小卖部乐队、贩卖机乐队、黑板报乐队、操场一枝花乐队、三楼拉面乐队、柿子树乐队......俨然是把学校目之所及能看到的东西,套了一个遍。
“没一个能用的。”杨今予小声吐槽。
闫肃也无奈摇头:“离谱。”
曹知知和谢天交头接耳了一会儿,又扔过来一个纸团。
这时上课铃打响了,闫肃收起笑脸,严肃道:“开始上课,这些放到课下再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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