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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忱又问:“经常这样吗?不受控制,又是什么意思?”
“以前经常。刚回蒲城的时候有过一次,那人脑袋上缝了几针,是花哥替我摆平了。忱哥,不瞒你说,有时候我会觉得自己是个变态......突然不受控地异常兴奋或异常低落,想打架,想砸坏东西,想发脾气,走到高处想跳下去试试,看到尖东西想往皮肤上划,脚边路过一只蚂蚁都想上去踩死。”
杨今予飞快瞄了谢忱一眼。
只见谢忱神色如常,并没有因为听到自己说这些而出现敬而远之的微表情,他才继续说道:“明明日子是朝着好的方向走的,也会有正常的喜怒哀乐,却总生出这种没必要的念头,跟吃饱了撑的一样,你有过这样吗?”
“没有。”谢忱直接了当道。“对我来说没有朝好的方向走过,但我不会想自虐。”
“那你很健康。”杨今予笑笑。
居然还能笑得这么坦然,谢忱真想抬手教训杨今予一下,这货又开始犯中二病了。
但他眉头紧皱,知道杨今予并没有在跟他开玩笑。
“这些,闫肃一直不知道?”
杨今予灌下去大半罐啤酒,苦笑着摇摇头:“忱哥,我不想让人把我当怪物。难道你会希望自己初恋是颗阴暗的不定时炸|弹吗?”
初恋啊,很美好的。
闫肃给的感情,一直都是干净得不掺一丝杂质,朝阳一般灿烂,是这个年纪该有的样子。
杨今予始终认为,“喜欢”是件轻松的事,美好的初恋是用来享受的,而不是用来破坏的。
病态是他的问题,他应该想办法解决。
闫肃不应该被迫承受这种不完美。
谢忱回答得飞快:“不会。”
杨今予:“那不得了。”
谢忱露出和杨今予心照不宣的默契,伸了个腰,似笑非笑道:“因为我在别人眼里也是颗不定时炸|弹啊。啧,不知道以后谁这么倒霉,遇上我。”
“所以我不想赌。”杨今予跟谢忱碰了碰酒罐,说:“人的好印象是很脆弱的,精力也很有限,谁能无休止的去包容一个满脑子不健康想法的人呢?”
至少,目前为止,闫肃眼里的他,还是值得喜欢的。
但他不敢再露出马脚了,万一呢......
杨今予:“最严重的时候,连家人都产生过放弃的想法,你觉得跟我非亲非故的闫肃可以吗?”
他说到这,深吸了一口气,眼神飘向窗外:“其实我妈妈还在的时候,曾经想过跟叔叔再生一个,虽然还没实现,人就走了。”
谢忱捏了捏手里的空酒罐。
能理解杨今予莫名其妙的悲观,像只流浪狗,从小就一直不断经历变故,被抛来抛去。
好不容易有个人愿意捡回家收养,若是不小心露出獠牙,暴露了基因里的兽性,咬了收养者一身伤,那会不会再次被扔出去?
自己又何尝不是相同的境遇。
不过谢忱打心里觉得闫肃不是那种人,他说:“不会,你想多了。”
杨今予紧抿的唇缝轻轻动了一下,勾起一抹苦涩:“当然不会,怕得就是他不会。”
那样心软的人,只会被迫承受,不会表现出来。
但,那不是另一种意义上的变质吗?
杨今予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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