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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肃刚换好睡衣,就被杨今予团团拉住,仰面扯进小空间。
毕竟算是待客,男朋友第一次来北京,脏乱差的居住条件让杨今予面子上不太挂得住:“单人床,要挤一挤了。”
“没关系。”闫肃笑笑。
杨今予翻了个身,半趴在闫肃胸前,下巴尖有一下没一下的摩擦着闫肃的衣料。
闫肃感觉胸前像趴了求安慰的小狗,心里软的一塌糊涂。
“困了吧?”闫肃问。
“嗯。”
杨今予翻了个身,挨着闫肃躺下,眼睛不眨的盯着天花板看。过了一会儿,他侧头,想起曹知知曾经提过的一个词汇。
“最近是不是水逆啊。”
“水逆是什么?”闫肃也侧过来,与他面对面。
杨今予想了想:“大概就是诸事不顺吧。”
闫肃抬手,把覆盖在杨今予眼睛上的一缕金发拨开,看了一会儿他无神的眼睛。
“也许吧。”他回。
诸事不顺,这个形容挑起了闫肃心里暗藏的苦闷,两个人都默契的安静了一会儿。
良久,闫肃出声:“在想什么?”
杨今予脸上挂起一抹淡淡的微笑,没回答。
他在想,好好活着,真是件比去死还难千百倍的事。
对于楼下的老太太是这样,对于叔叔是这样,对于他......
杨今予闭上眼睛,轻轻道:“晚安,闫sir。”
清晨的北京相当繁忙,两个人挤上早高峰的6号线。
车厢里弥漫着困倦的气息,赶早班地铁的人大多是社畜,这样日复一日麻木的上着发条,每个人脸上都是死气沉沉的表情。
人与人前胸贴后背的挤着,是连只蚊子都进不去的程度。
随着地铁发动,闫肃和杨今予几乎是鼻尖对鼻尖的紧贴。闫肃不禁感叹:“人好多。”
杨今予:“嗯。这就是北京。”
闫肃感觉,自己对北京这座城市的打开方式,似乎和曹知知相差甚远。曹知知上次从北京回来,兴奋地讲述自己的见闻,在那丫头的描述中,北京简直是一座游乐场。
不过,无论是怎样的体验,对于闫肃这个第一次出家门的人来说,都算新奇的。
他陪杨今予去给叔叔买了老北京卤煮,自己也尝试吃了点,嗯......有点奇怪。两个人到医院时早上九点钟,不知道叔叔是夜里一直没睡,还是刚醒。
叔叔半睁着乌青的眼皮,眼神里仿佛有接触不良的电视雪花,在对着白墙发呆。
“叔?”
杨今予推开门,叫了一声。
床上的男人才缓缓回神,扭过头来。
看到杨今予手里提的东西,男人脸上才算有了点杨今予熟悉的表情,咧着嘴角嬉笑:“买来啦?快快,别让人看见,关门。”
闫肃觉得自己没什么发言的立场,贸然扫兴肯定是不礼貌的行为,但是出于“职业道德”,他带上门斟酌道:“其实叔叔现在不宜吃这些重油重盐。”
杨今予刚递出去的手一顿,大有要收回去的意思。
叔叔眼巴巴的:“别介!尝一口,买都买了。”
杨今予犹豫了。
他看了看纪委上身的闫肃,又看了看叔叔。
都说生病的人心态会变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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