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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着手开了这间小酒馆,毕竟他念书不行,当初在蒲城混天水围还是得心应手的。
酒馆要取名挂招牌,谢忱也不知道自己是哪根情怀作怪,打电话找杨今予说了一下,决定用LIPU当店名。
一厢情愿来说,就当是离谱乐队没真正消失吧。
当时的杨今予,已经被保送去国外进修,电话中听起来过得并不怎么样,同学关系一塌糊涂。
谢忱基本能设想出情节,就杨今予这种社会化不足的社障人士,成天又是一副天才的傲慢病,扔到哪都不会受人待见——也就蒲城一中那几个傻子能无限包容着他。
在校三年,除了必须沟通的课业教授,基本0社交,谢忱不知道是不是该竖大拇指夸他有本事。
但杨今予还真有点硬本事,提前一年修完了所有专业课程,顺顺利利从那所出了名的不好毕业的音乐学府里毕了业。
据说他的教授不想放走难得的绝对音感,邀请他留下参与一个还在保密中的音乐形态发展的学术项目,论文一经发表,将会斩获各界的权威奖项,彼时他会成为触摸音乐学上限的大牛,但杨今予甚至没有考虑就拒绝了。
问其原因,他说他只想玩乐队,上舞台。
要触摸上限,也只能是摇滚乐的上限。
偏执的近乎疯魔。
那时候他的精神状态,导师已经看出异于常人了,连连叹了几声可惜。
可回国回国,到底是往哪回呢?
自从离开蒲城,叔叔也不在了,杨今予想不到一个可以称之为“回”的地方了。哪里对他来说,都是陌生城市,浮萍飘零而已。
不知怎的,杨今予想起谢忱在电话里说过的“LIPU”,那个与离谱乐队脱不开干系的名称。
于是他出现在香港。
和谢忱一起搭档在酒馆驻唱,还发了一支由谢忱操刀写的单曲,叫《分贝尘埃》,小酒馆的全名完整体由此得来。
这几年,杨今予就蹭住谢忱在外面偷偷租的房子里,偶尔也帮忙看店住在酒馆。
他们算是重新开始玩乐队了。
但他们再也玩不出当年离谱的朝气了。
杨今予近年来写出的实验半成品中,总是充满了厌世、丧病、噪音、混乱,听得人烦躁又压抑。
谢忱甚至都怀疑杨今予是不是在进修时被所谓的“前卫”洗了脑,他提过几次意见,说好听点是曲风先锋,说难听点那就是难听,但杨今予怎么都修改不出来。
技术是肉眼可见的登峰造极,风格也是肉眼可见的令人费解。
也许,一个人的底色是什么样的,他的音乐就是什么样的。
谢忱开始重视杨今予的病情。
于是也就有了今天他们骑车兜风的发泄方式。
画面似乎透过光阴,回到了那个还在高中的傍晚。
疯狗似的少年站起来蹬脚踏,不要命的少年在后面张开双臂,那时候他们身上被晚霞点了火,身上写满青稚和嚣张。
杨今予记得也就是那天,他第一次踏入天水围,两个男生喝的烂醉,终于三请功成,为离谱搏到了一个最棒的主唱。
摩托车一路火花带闪电,疾驰在骑行俱乐部无人的赛道上。
突然,谢忱身上传来电话铃声。
谢忱减慢车速,嘴里骂骂咧咧:“烦死了,催催催。”
摩托车惯性滑行了一段距离,谢忱单腿支在地面摘下头盔,掏出了手机,但没有接。
杨今予扫了一眼,戴着头盔没能看清打来的是谁,他随口道:“谁啊?还有你不敢接的电话?”
谢忱没好气的接了。
杨今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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