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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今予眼睁睁看着救命稻草溜之大吉,一言难尽。
“我问了医生,你明天就可以出院了。”闫肃自顾自坐到了方才曹知知坐的椅子上。
杨今予:“......”
闫肃坐定后,问:“能给我看一下你的伤口吗,我带了那个药。”
那个药。
杨今予脑中不由自主闪过许多碎片,他知道闫肃说的是哪个。
如果用上帝视角看,他们像是陷进了循环往复的怪圈,被命运诅咒了一般。每次都是号称要上保险的手在受伤,每次都是闫肃抹药。
那么多次。
他放在被窝的那条手臂下意识缩了缩。
闫肃既然这样问,想必是已经全看到了吧......那些不堪、颓废的痕迹。
“不能。”杨今予别开脸。
闫肃欲言又止,也没强求。
说是来接班,闫肃就真的安安静静坐在那里守着,不再没话找话。
六年来他其实攒了很多话,想尽数问一问杨今予。
可人在眼前,却无从开口了,好像杨今予胳膊上那一条条骇人的伤疤已经是标准答案。
他过得好吗?不好。
他学会照顾自己了吗?没有。
他的病呢?一塌糊涂。
他的梦想怎么样了?一败涂地。
那他很痛苦吧?
不痛苦,又怎么会对自己这么残忍。
所以他哪有一点长大的样子,和曾经那个小疯子一样,一点没变。
单薄,锋利,又独自受伤。
闫肃守在咫尺,却不难发现他与杨今予之间隔了条天堑,无底洞的深渊里是千万道沟壑与六年的空白。
好像贸然说什么都不再合适。
“不舒服吗?”闫肃敏锐地捕捉到杨今予的细微蹙眉。
杨今予故作平淡的脸上终于出现了点难色:“......洗手间。”
“好。”
闫肃立即起身,将杨今予的靠背摇了起来。
他小心翼翼掀开杨今予的被褥,做出要抱人起来的动作。
杨今予忙道:“我自己可以走。”
“哦。”闫肃应了一声,并没有改变伸手的方向,倏地将杨今予打横抱起。
杨今予一惊:“喂!”
闫肃充耳不闻,径直往病房外走。
千矜持万礼貌,不如谢忱说得方法管用,对付杨今予就得硬来,他吃硬不吃软。
“闫肃!”杨今予挣了一下。
“别动,疼得不是我。”
似曾相识的话。
闫肃目光冷峻的目视前方,不由分说将怀里的人按得更紧了,好像不是在找洗手间,而是要上战场。
很凶,杨今予有一瞬间的恍惚。
这么强硬的闫肃是“不熟限定”,杨今予记得自从那一年春游与闫肃交上朋友后,就再也没见过这样子的他了。
那个板着脸没收他的烟、要带他去教务处认罪、按住他强行包扎的大班长,仿佛已经是上个世纪的事了。
闫肃在洗手间把杨今予放下,看了眼他缠满绷带的手臂。
杨今予莫名被那目光灼烧,慌了一下,转过身去:“我自己。我自己可以,不用你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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