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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予蜷在床上,耳朵听到外面书房开门的声音。

他将按在胃上的抱枕扔开,深呼吸了几口,准备在闫肃过来敲门前变得无恙。

但他可能又高估了自己,这些年毫无节制的糟蹋自己的身体,终于在这次濒死过后受到了报应,抵抗力好像成了虚设。什么不痛不痒的小毛病都敢作乱了,轻而易举欺负得他刺骨锥心。

杨今予咬了咬牙,跪卧在床上,将额头抵着膝盖喘息。

这样窝起来如兽类舐伤的姿势,大概也是人在疼痛难当时的本能。

不多时,他后背洇了一层冷汗。

与他预想的不同,闫肃还是没来敲门,大概只是去客厅倒了杯水,随后没动静了。

他胃里的痉挛感达到顶峰,好像有一万只刀子同时刺进相同的落点。

豆大的汗珠从杨今予额头低落,滑过耳畔的纹身,那栩栩如生的花瓣像是浇了水会活过来,竟有些璀璨盎然。

他不堪重负闷哼,近乎求救的张了张嘴:“闫肃......闫肃......”

声音太小了,音乐声太大。

可他没力气了。

“闫肃......”

救我。

好疼啊。

我不想再死一次了。

我错了。

闫肃举在门框的手抬起又落下,反反复复,心神交战。

杨今予的房间里传出歌声:“空气本应透彻,我心却充满尘埃,美好的青松岁月,怎能未老先衰......”

戚戚然然的调子,戚戚然然的听众。

闫肃知道自己生气生得没有资格,他明明知道谢忱和杨今予是很单纯的患难之交,也明明理解那只是他们之间的相处模式。

何况,杨今予现在又不是他的什么人。

他管不着杨今予跟任何人......亲亲抱抱。

但还是介意。

越是没有资格的醋,就越酸涩。

闫肃内心谴责着自己的私欲,又无法抑制这种心理在体内疯狂生长。

这样不好,闫肃用仅存的理智告诫自己,现在的杨今予是病态且脆弱的,不要再吓着他了。

被自己限制自由的这些天,他躲自己躲得已经够拘谨了。

不要再适得其反!

闫肃对着杨今予的门自省了一番,想到自己居然幼稚赌气,连晚饭都没做。真不像他该干出来的事,也不知道杨今予有没有饿坏。

他转身往厨房的方向走,心里暗自盘算着做些解腻的蔬菜,以防凌晨时杨今予吃了蛋糕胃会不舒服。

即使他选的蛋糕底是无糖,奶油也用水果代替,但还是不太能放心杨今予那一碰就碎的玻璃胃。

“砰——”

突然从身后传出巨大的噪音,像是音箱被打翻在坚硬的物体上,刺啦一声,音乐断了,门里断断续续扯出呜咽似的电流盲音。

闫肃脚步一滞。

还没走到厨房,他便急急折了回去,扭动杨今予房间的门把手:“发生什么事了?”

音乐被强行关闭后,房间里的人声终于若隐若现:“闫肃......救......”

门是反锁的,闫肃推了两下没推开。

来不及疑惑,闫肃果断后退了一步,全力都集中在了脚上,一脚破开了门锁。动作精准迅捷,这是刻在特警身体里的肌肉记忆。

闫肃闯进去,映入眼前的一幕,猛然重击在他心脏上。

他看到杨今予跪趴在床前,痛苦得发不出声音,只好一只手按着胃,另一只手匍匐着去摸床头柜,试图打翻上面的台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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