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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恍惚间想常说的“幸福到晕眩”,不幸福,倒是眩晕。
她撑着手臂想坐起来,却发现自己浑身发软,这具特殊的躯体,既无法接受咒术治疗,也不能使用普通药物。
就像上次受伤时那样,只能等待时间缓慢愈合。五条悟的叹息声轻轻落下:“美子,我去弄条湿毛巾。”
江訫月却挥挥手:“没什么事,也许睡一会就行。”她的声音已经开始沙哑了。
这不是逞强,她真的觉得没关系。
甚至有种奇异的释然,这具身体,其实也是会生病的啊。
原来在咒灵的躯壳之下,她依然还是那个,会疼痛、会发热、会脆弱的,活生生的人。
这种想法近乎病态,却又带着自虐般的快意。
一直以来,他的手掌总是那么暖,也让她心慌,他在触碰到没有体温的自己时候,那双总是含笑的苍蓝眼眸深处,究竟藏着怎样的思绪?
像霍普画中那个午夜咖啡馆里孤独的顾客,明明被暖黄灯光笼罩,却比夜色更冷。
灯光越是明亮温暖,越衬得她与这人间烟火格格不入,仿佛一层永远无法穿透的玻璃将她与世界的温度隔开。
五条悟却没在多说话,手臂一揽便将她整个捞起,左手穿过膝弯,右手托住后背,江訫月猝不及防腾空,下意识搂住他的脖子。
“……你要做什么?”她沙哑的嗓音里带着未散的眩晕。
“不是说没事吗?”他理直气壮,然后抱着她大步流星往浴室走,“那就带你去。”
她无言以对,只能任由他抱着自己。脸颊贴在他胸膛上时,那衣料下透出的凉意竟让她烫得发疼的皮肤感到一丝舒适。
她甚至不自觉地想要更贴近些,将滚烫的额头完全抵上他微凉的颈侧,这种渴望让她自己都感到心惊,却又在眩晕中放任了这份亲近。
她混沌的思绪中浮现出荒谬的联想,若是能将这具滚烫的身躯完全嵌入他的怀抱,是否就能平息体内肆虐的火?
此刻她只想抛却所有理智,让五条悟的体温成为唯一的救赎。因为至少在此刻,她不是游荡世间的咒灵,只是个贪恋凉意的病人
五条悟单手拨开水龙头,冷水顷刻间涌出,在洗手池里撞出晶莹的漩涡。他手指没入水流,将毛巾浸得透湿,另一只手始终稳稳托着她的腰窝,拧干的毛巾带着凉意贴上了她额头。
“舒服些了吗?”
“嗯……”额前冰凉的触感确实让混沌的思绪清明了几分,可身体深处仍烧着把暗火,毛巾吸收的热度很快就被新涌上的灼热取代。
她无意识用发烫的脸颊蹭了蹭他托着自己的小臂,那里透出的凉意比毛巾更让她贪恋。
五条悟的动作顿了顿,然后若无其事地调整毛巾。
她怔怔地望着五条悟的腕骨,忽然很想用嘴唇去碰碰那截泛着凉意的皮肤。
她真的是烧糊涂了。
五条悟的目光在她泛着潮红的脸上逡巡片刻,忽然开口:“你现在有体温了。”
他的声音和这被凉水打湿的毛巾一样,表面浮动着凛冽的凉意,却又在尾音处微妙地发烫。
“什么?”她烧得雾蒙蒙的眼睛微微睁大。又疲惫地闭上了眼睛,说话也开始有些含糊:“那挺好,至少我现在有体温了。”
“对你来说是好事还是坏事?”五条悟又重新给毛巾打湿,贴在她的额头上。
江訫月感受到了那个凉意,缓缓吐出一口灼热的气息。在这种时刻,他竟还在意这对她而言是好是坏。
怎能不动容?
又怎能不心生涟漪?
但是她猜,可能是朝夕相处吧,就像养一只流浪猫久了,也会习惯性给予温柔。更何况,他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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